灶王书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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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4页)

,却又传来一声:“于月,如果你当真这么闲,那就把那些多出来的时间用在祖传的谱子上,那样会比你到外面和男人厮混得好,要晓得,灶君只挑和食物有缘的人,你该珍惜。而且,我的时间不多了,在你找到懂得你做菜的心的人之前,你该不希望我死不瞑目吧﹖”

    哇,死不瞑目?又是这句令她浑身难受的话!

    只是丢下话,老人驼背的身影,就也消失在门外。所以对着门口,她也只能一个人吶吶道:“每回都灶君灶君、菜心菜心的,我哪时跟谁混去了?我不过是想喘口气。况且我也不是很会做菜的于月,于月她早在十一年前…就没了,我是于阳,爱吃东西、力气很大的于阳啊,您怎么老搞不清楚?”

    天晓得,这些话她已经说过了几遍,但她的爷爷却似乎没一次将它听进耳里,放到心里。

    以前的爷,爱喝酒,虽然每次喝醉了难免会将她和于月认错,但失去双亲的她俩毕竟是他一手带大,所以最后他还是会笑着更正过来。可,自从于月死后的那一年,他这毛病好像又变严重了,或者,该说是他像彻底变了个人。现在的他,虽然一滴酒也不沾,可也从来没一次认出她来。他似乎只记得督促她、要她学好灶房里的事,其它的,诸如她的心情,他好像一点都不关心,就好像除了做菜,他和她已经不带任何关系。

    有时候她甚至会怀疑,现在的爷,究竟还是不是那个情愿自己不吃东西,也坚持要喂饱她和于月的那个爷?

    “咦?啥味道?糟糕!”原本还心酸着,可眨眼,于阳又立即回过神来,因为锅里的食物已传来些微的焦味。

    一急,忘了拿湿布垫手,她便忙着搬起仍在灶上的砂锅,而等她被锅耳的高温烫得哇哇叫的时候,也已不能放手。所以她只好忍着痛,迅速将那砂锅摆上一旁的大圆桌。滋!

    “烫死我了!”等锅一落桌,她就连忙缩回手,且往水缸里浸,眼看两只手掌在水里变得愈来愈红,红得像沁血,她这才想到那放在柜子高处,能马上止痛烫伤葯膏。

    于是,手离了水,人也走到柜子边路起脚想拿膏葯。

    “啊…鸡跑了!”岂料这时灶房外头有人叫了。那声音是府里十三岁的书僮,以往都是他帮忙杀鸡的。而这下,鸡跑了﹖

    “啥,真是倒的什么楣!”她的手虽然痛得要命,但是鸡如果跑了,结果只会比这个更惨。不管手,于阳马上跑出了灶房。在看见杵在鸡笼边那手里还抓着把身刀的少年,她忙问:“鸡呢?”

    “飞了!”

    “飞了?飞到哪儿了?”她抬头看看墙,又看看樯外拍困。

    “屋顶上。”书僮指着四人高的屋顶。

    “啊?”望向屋顶,她虽未看到那临死逃脱的鸡,不过却看见从上头飘下来的几根鸡毛。“你是怎么抓的鸡啦!笔意松手的吗?”忍不住,回头凶了书僮。

    “阳jiejie,我没有,我不过是拿刀从鸡脖子上一割…”

    “割?脖子断了的鸡还能飞?你以为我笨蛋呀!以后从砍一只鸡五分钱,降到砍一只鸡三分钱!”这小子是贼在骨子里,只有她瞧得见。

    “阳jiejie,我说的是真的!”蹙着稀疏的眉。

    “三分钱,没话说。”又抬眼看着屋顶,心想,这下可好…“三分钱?三分钱我买饼塞牙酚诩不够咧,好个死姑婆…”撤下无辜的表情,书僮兀自低头嘀咕。然而,他未料于阳耳力拔尖。

    “你说什么?”回过脸,她瞪住嘴皮仍动着的书僮。

    “嘿嘿,没!三分就三分。”摆摆手。

    “哼!”不理会书僮的嘻皮笑脸,于阳的视线开始在极高的屋顶和一旁的围墙之间游移。嗯…如果拿椅子爬墙,然后从墙爬上屋顶抓鸡,应该可以吧﹖她盘算。片刻,她当真从屋里搬来一张木椅,搁在墙边,且对书僮说:“过来帮我稳住椅子。”

    “稳住椅子﹖你该不会想爬墙吧?”走到于阳身边。

    “怎么,瞧我不起?我可是学过功夫的,你忘了?”

    “喔,记得记得。好吧,那我帮你稳住椅子,可是以后砍鸡还是五分钱,还有,我想吃你做的『跳丸炙』。”从上一回吃过那弹性十足、rou里包汁的丸子,他就一直挂记到现在。

    吱,jianian子一枚﹗“五分就五分,但是丸子得等我有空再补给你,还有,除了帮我稳住椅子之外,还要帮我注意有没有人来,如果被人看见我爬上屋顶,以后我的耳朵可更不能安静了。”她虽然粗鲁惯,也被叨念惯了,可是还是省点麻烦好。

    达成协议,于阳这才踏上椅子,人也往墙上爬,而等她上了墙眼睛往下头睐,心里头却不觉开始发毛。咳,怎么这墙从地上看不怎么样,一踏上来却高得吓死人,那如果再爬上屋顶呢?不就…

    “喂,你可别跑掉呀﹗”咽了口唾沫,她对书僮喊。如果他没跑,起码她摔下去的时候还有人救她,不会死得太快﹗

    “要我别跑,是不是怕死呀?”

    瞪大眼,嘴抽搐。“去你的,我哪怕死了?老娘我有轻功哪!总之,你就是别跑,跑了就见识不到什么叫做武功高强了,听见没?”

    “真的吗?好好好,有好戏…呃…是有轻功可以看,我当然不跑。”

    见书僮点头,是以她又吞吞口水,且将脚往及胸的屋顶上提。好一会儿,当她攀上了屋顶,手稳稳抓住一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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