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劫_第47章忧伤明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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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忧伤明媚 (第2/3页)

在思索着怎么和二师兄开口,秦炜是非杀不可的,她绝对容不得这个伤害了二师兄的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算今日秦炜幸而不在洛乡,不在闰国,不用死在战场上,总有一日,他还是会十倍凄凉的死在她的手里。而,闰国,洛乡…从秦军踏入这里那一刻开始,已经沦为秦、楚、天下第一庄、三方的校力点。在这场校力上,已经裴家军不能退出,也不可能会退出。

    然,不管怎么说,终究,一个毕竟也算是二师兄同父异母的兄弟,另一个更是生养他母妃的家乡故土。

    如何开口把眼前的局势告诉他,语气温和的把可能的伤害减掉最低,成了裴晓蕾现在最大的难题。

    “在,想,什,么?”善医从身后把她揽住,低语道。

    她摇摇头“没有,我只是看得有些分神!你看。这画画得真美!”罢了,这事还是先搁着吧,等二师兄身体更好些再说。

    “我,娘,以,前,很,喜,欢,我,便,贪,着,挂,几,幅!”

    裴晓蕾一听,倒也真的开始认真的欣赏起周围的画。

    “今,日,不,念,书?”善医不甘被冷落,收了收手劲。

    “啊?”她一讶,见善医指了指桌子上摆放着的一叠书籍,笑着应道“好!”说完便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诗集,随手翻开一页,念到:“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仓央嘉措的诗,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年代的书籍上,当初她在一堆书籍上看到这首诗歌的时候,着实的激动了一把,可惜写这首诗歌的西域老僧,百年前就已圆寂,不然等事情完了,她真的想去探识一下这位有可能和她一样或算是穿越,或算是多了一份它世记忆的高僧。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善医幽幽的接了下句,沙哑破碎的声音,一启一合的唇线,被病痛削尖了的五官棱角,笼着一层柔光。

    裴晓蕾半转过身,望着他,缓缓的,又惊又喜,眼里有些水气升上来“原来二师兄也看过这首诗!”

    善医收紧手臂,让她更贴近自己,才低哑慢道“我,不,看,这,些,书!屋,里,的,书,是,我,娘,喜,欢,我,便,置,了,些!”他顿了顿,把头埋在裴晓蕾的后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我,昏,睡,的,时,候!模,模,糊,糊,的,经,常,听,到,你,念,这,首,诗,我,很,喜,欢,便,记,下,了!”

    “二师兄…”裴晓蕾现在都成水做的女人了,不知怎的这话听着听着,声音一哽,哭腔又上来了。

    “以,后,不,要,再,哭,了!”他轻轻的在她脸颊上一吻,接着说“我,听,了…会,心,痛!”

    “嗯!”裴晓蕾双手覆在圈住自己细腰的手掌,不敢像往日那样,轻捶他的胸膛,撒娇,便干脆埋头入他胸前,把掉落的眼泪,都擦在他的衣襟上,末了,带着nongnong的鼻音也开始和他讨价还价,说起条件来“那你呢?你以后,也不可以再伤成这样,我也会心痛的。”

    后背有些起伏,有些细碎的吻落入她的脖子上“那,一,月,…”随着轻吻落下的还有他的口中的这首情诗。

    一诗终。

    他的声音有些沉的,忽然问道“你,想,要,吗?”

    “想要?”她身体一僵,下意识望了望外头才升起不久的太阳,此情此景…她小心措词的再问一遍“想要,什么?”

    他把她转过来,与自己四目相望“秦,国!”二字刚落,却惊讶的发现眼前的女子一张小脸红朴朴的,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

    “呃?想要…”裴晓蕾被他看的脸更红了,嘴里却鹦鹉学舌似的嗫嚅着跟着他念“秦,国?”然后望着善医抿着唇望着她若有所思的的样子。

    秦国?脑子里断掉的两条筋“啪”的一下,终于搭上了,裴晓蕾娇美的脸蛋立即“唰唰唰”的几下,烧了起来。天啊,她刚才…刚才在想什么,自己,自己对刚刚大病初愈的二师兄都在瞎想着什么…这个,那个,啊…啊…啊…实在是,太,太,太不像话了!

    “我,我,我出去一会儿!”裴晓蕾猛的从善医怀里跳开,还以测安全的蹬到几尺远外,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道,说罢也不等善医反应过来,人已经逃一般的夺门而出。

    梅林下。

    裴晓蕾负手而立,仰首望着漫天飞舞的梅花,苍然而涕下:“我真是,太,堕,落,了!”

    隐于梅里中的暗卫,讶异的看着自家的小姐,神色忧伤的对着天空大声长叹,接着漫无目的的绕着梅树打转,最后蹲在一棵大梅树的背光阴暗面,低耸着肩膀,拿着树枝蹲在地上划圈圈,嘴里喃喃的,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末几,从林间突然跑出个大黑熊和一只红色的小狐狸,大黑熊和小狐狸在她面前来回溜达了几回,有用鼻子“嘻嘻呜呜”的蹭了几下小姐,后来,见小姐无精打采的,完全没有搭理它们的意思,委屈的呜呜叫了几声后,竟令人目瞪口呆的翻躺在地上,双双翻起肚皮,四脚朝天的她旁边打起滚来。

    一边,一黑一红,一大一小,两只尚且算得上是有些天真浪漫的动物躺在地上,兴致勃勃的摇着尾巴,滚过来,滚过去的,闹得正欢。

    而另一边,一身浅紫的棉衫的小姐顶着飘落在头上和衣服上的花瓣,依然蹲在阴暗处,低头比划,也不知在寻思着什么难题,丝毫不受隔壁的影响。

    左边忧伤,右边明媚。

    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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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吗?”

    “秦国!”

    当善医把一个锦匣交给她的时候,她才明白这句话有多重。

    “当初为了把这个弄到手,花了些时间和人脉,几乎把埋在闰国的探子都牺牲掉了!”善医一句话就把当时的凶险一笔带过。当年他如果不是为了拿到这个,凭他的本事,决不会让自己的身子几乎拖到病入膏肓了才上灵山寻药。

    裴晓蕾这次没有哭,只是,握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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