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请息怒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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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3页)

    第四章

    宫门外停着上百乘轿子、马车,结束早朝后,文武百官陆陆续续从宫内出来。

    书安在人群中梭巡那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看到后就赶紧走了过去。

    “相爷。”

    “出什么事了?”

    “夫人回娘家去了。”

    陆朝云眉梢微挑,侧过身,目光立即捕捉到一抹瘦高的身影,嘴角一勾,几个抬步走近,温润淡雅地开口“岳父大人。”

    正跟身边官员说话的任清源,当下只觉得背脊凉了一下。

    自从跟这位丞相大人结了亲,只要他正式有礼地唤他一声老泰山,十有八、九都不是好事。

    “陆…”他习惯要称陆相,在接收到对方的目光之后,明智地改了口“贤婿。”

    陆朝云拱手道:“一直无暇去拜望岳母大人,今日得空,便同岳父一道过府拜见吧。”

    他们这对翁婿之间的疏淡有礼在百官中早已不是秘密,许多人都在私下揣测着两家的结亲到底其中藏了什么隐情。

    任谁看,任大人都是一副百般不中意这位丞相女婿的样子,再加上宫里那位让人头疼的长公主,这出戏就更热闹了。

    “贤婿不先派人回府报个信吗?”入宫议事彻夜未归,他怕女儿担忧过度。

    “娘子一早已经先行过府陪伴岳母大人,小婿拜见岳母后,正好可以跟她一起回去。”

    任清源恍然“那咱们走吧。”

    陆朝云笑笑,两人坐上各自的轿子,一路向任府而去。

    一下轿,客气有礼的翁婿两人一边谦让,一边走进府门,进了后堂便看到任夫人母女。

    “爹。”

    看着女儿袅袅婷婷地朝自己一福礼,任清源的眼眶瞬间便有些湿润了。自从那天救下这个女儿,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不用人搀扶的站着。

    “好、好,月儿可大好了?”

    “劳爹爹惦记,女儿大好了。”见父亲激动的神情,任盈月的心中滑过一股暖流。虽非亲生,但这关爱却是真切的。

    “小婿拜见岳母。”

    “相爷快请起。”

    “岳母唤我表字逸风即可。”

    任夫人从善如流地改口“逸风,快坐。”

    任盈月抬眼,正撞上陆朝云的视线,他朝她微微一笑,她立时垂眸避开。

    “夫人,相爷在宫中议事一夜未眠,还是让他先去歇息一下吧。”

    “一夜未眠?”任夫人面露担忧,问道:“可用过膳了?若没有,还是吃点再休息吧。”

    “劳岳父岳母担忧,我在宫中吃过了,现下也不困倦,不碍事。”

    这个时候,任盈月也不禁有些好奇他到宫中议的是何事。会不会又是长公主设的局?

    “相爷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正好我们夫妻也想跟月儿说说话。”任清源不是很给女婿面子的说。

    陆朝云笑了下,起身道:“那小婿就恭敬不如从命。”他眼睛看向一边“红袖,领我到你家小姐房间休息吧。”

    任盈月微微蹙眉,看向他。在看到他眼中显而易见的戏谑后,眉头蹙紧。

    看着女婿离开自己的视线,任清源才缓缓开口“月儿。”

    “爹。”

    他神情有些严肃,手指在桌面扣了几下,才说:“长公主你能避就避,实在不行便自请下堂。”

    她吃惊地睁大眼“爹——”

    “皇上近来身体不佳,长公主的亲事是他的一块心病。”他说得很隐晦,没办法告诉女儿皇上私下找过他,希望她能与长公主共侍一夫。

    闻弦歌而知雅意,任盈月心中隐约有些明白“女儿会见机行事的,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任清源点点头。他这女儿身上是有秘密的,不过,他不想过问,而她也似乎不想提起,这样也好,如今他们夫妻膝下有靠,而她也有了家。

    任夫人用力握了握女儿的手,轻柔而坚定地道:“月儿,不怕,任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她笑了笑,没说话——

    月色朦胧,花木扶疏。

    缓步在银辉流泄的花园里,空气中飘浮着花木的清香,夜风带出令人愉悦的清爽,引得纤足停驻绣裙停摆,螓首微仰,清冷的月光映衬着她娇美的侧颜,如烟笼似雾绕,一身清冷。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一声轻叹逸出唇,任盈月低头,探指抚上一朵开得正妍的花。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温润嗓音在夜色中悄然染上了几抹魅惑。

    任盈月没有动,恍若未闻。

    一只手自她身后探出,轻轻折下一朵花,仔细地插入她的发髻,笑道:“月下观美人,美色更添十分。”

    “相爷。”

    “如此迷人月色,难怪娘子在园中流连不归,便是为夫也有些失神了。”

    听着他带上淡淡促狭的笑声,任盈月勾起了唇线,突然很想知道过世的那位以清正古板着称的老相爷,怎么会教养出这样一个轻狂兼玩世不恭的儿子来。

    看着她唇畔那抹不经意间漾出的笑靥,陆朝云眸色骤亮。这抹笑虽淡却真切的让他欣喜,让他心跳如擂鼓。

    情不自禁之下,他将人勾揽入怀,伸指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上。

    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抵在他的胸前,却让他无法更近一步。

    “娘子——”声音难掩气馁与不甘。

    “这里是花园。”

    陆朝云眸色一冷,放开她的腰身改牵她的手,轻笑道:“夜已深,我们回房歇息吧。”

    任盈月只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他手上一紧,有些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往绣楼走。

    他谨记着姜太医的叮咛,唯有让她成为自己的,他才能心安,如今面对她的首肯,他如何不欣喜若狂?

    当两人一起踏入任盈月的闺房中,不约而同地忆起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陆朝云伸手将人打横抱起,一边向床榻而去,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娘子,可还记得当日?”

    “已是过眼云烟。”

    “为夫倒是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她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将人放到床上,陆朝云熟练地替她宽衣解带,在只剩肚兜亵裤时,被她推开,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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