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情妇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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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这点,他很有自信。

    “如果非要现在改选董事会,我也可以公开跟小股东收购委托书,鹿死谁手还不晓得。”他补充,眼眸因战意而炯亮。

    “你要发动征求委托书大战?”杨仁凯嘴角一勾,似嘲非嘲。“这虽然也是个办法,但太费钱费时,不容易成功。”他摇头。“你这小子也真奇怪,明明有更简单的路,干么不走呢?”

    “我有自己的做法。”杨品深倔强地声明。

    杨仁凯子他,良久,一声叹息。“你怎么就是说不听呢?你跟何家联姻,要的不是他们手上泰亚的股份,而是人脉!你以为台湾几个大家族之间盘根错节的姻亲关系是为了什么?不都是为了鱼帮水、水帮鱼,巩固彼此的权势!你不懂吗?”

    他当然懂。

    杨品深面容一沉,眼神阴郁。

    就是因为明白人际关系太重要,他才成立“三十而立”俱乐部,建构属于自己的人脉网络。

    “想通的话,晚上到你大哥家吃晚饭。”杨仁凯沈声吩咐。“今天你生日不是吗?你大嫂说要帮你庆生,芬芳也会去,好好哄哄人家,别怠慢她了。”

    原来一切都安排好了。

    杨品深冷然寻思。藉著他的庆生会,安排他和内定“未婚妻”自然见面,为两人牵起姻缘线。

    “我知道了,我会去。”

    他漠然转身,离开父亲的办公室。

    他搭电梯下楼,一路板著张酷脸,直到回自己办公室,冷静的面具终于崩毁一角。

    他抬腿,狠狠地踢沙发脚,一次又一次。

    手机铃声忽地唱响,他接起电话。“喂。”

    对方沉默一秒。“你心情不好吗?”

    “悦乐?”他有些狐疑。她从不曾在上班时间Call他。

    “是。我打来得不是时候吗?那我晚点再打。”韩悦乐嗓音清甜,如一泓春泉,悠悠地灌溉杨品深如荒漠的心田。

    他忽然感觉不那么焦躁了。“没关系,有什么事你说吧。”

    “我只是想问你,晚上我们不在家吃好吗?去野餐如何?”

    野餐?听起来很不错,可惜——

    “我晚上不能过去了,我大嫂说要帮我庆生。”

    “你大嫂?”她声调略微怪异。“只有…她吗?”

    “还有我大哥跟另一个朋友。”

    “这样啊。”她轻声叹息,似有些失落,旋即又振作精神。“那请主人放心去玩吧,小的会乖乖看家。”

    又叫他主人?

    杨品深又好气又好笑。“你也可以去玩啊!我可没把你锁在家里。”

    “是啊,你没关住我的人,却关住我的心了。”

    似真似假的娇嗔勾动杨品深心弦,呼吸一时紧绷,一把与焦躁完全不同的火焰在胸口闷烧。

    他在想什么?她只是开玩笑,难道他以为是真的吗?

    一念及此,他倏地兜拢眉苇,对自己莫名的动摇感到不悦。

    “那我就不打搅主人喽。”韩悦乐甜甜一笑,没忘记送上满满的祝福“生日快乐!”

    怎么可能快乐?

    或许是上天的诅咒,他每年生日,总是不开心。

    六岁那年,母亲在舞厅吸毒过量送医不治,九岁那年,二妈为了眼不见为净,作主将他送到日本当小留学生,十五岁那年,他因为纵火肇事遭学校退学,十六岁,大哥领取国家优秀青年奖,他只能在台下用力拍手,二十岁进“泰亚”工作,人人都在背后议论他不及大哥优秀有才气,最惨的是五年前…

    他唯一看上眼的女人,选择了他大哥,他、永远也比不上的大哥!

    杨品深勾起嘴,讥诮地自嘲。

    用罢晚餐,他端著酒杯,独自站在客厅落地窗边,他大哥杨品熙翻找著珍藏的CD,大嫂向初静在开放式厨房里准备点心,何芬芳跟过去帮忙。

    杨品深漠然子两个有说有笑的女人。

    有时候他真佩服大嫂,明知何芬芳曾与大哥有过一段孽缘,却浑然不在意,还跟对方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该说这女人大方,还是太没戒心?

    杨品深冷笑。无论如何,这都与他无关,就算他发现大哥大嫂整个晚上眼神几乎毫无交集,也是他们自己的家务事。

    “听普契尼好吗?”杨品熙总算挑选出一张CD,兴致勃勃地提议。“杜兰朵公主。”

    “随便。”对歌剧,他一向不如大哥懂得欣赏。

    杨品熙微微一笑,已经很习惯这个弟弟淡酷的反应,他将CD放进音响,室内瞬间旋扬美妙的乐音。

    他端著红酒,走到弟弟身边。“你今天几乎没怎么跟芬芳说话,你那么不喜欢她吗?”

    “你也没跟大嫂说上几句话。”杨品深犀利地反击。

    杨品熙一愣。“怎么扯到我跟初静身上了?今天主角是你,可不是我们夫妻俩。”夫妻。

    杨品深不愉地咀嚼这名词。

    如果他们真如传言,是”对模范夫妻,就上演一些小俩口该有的甜蜜场面给他瞧瞧!

    不要告诉他,他最优秀的大哥放弃继承权,为的就是这种相敬如“冰”的婚姻。

    “你怎么了?心情好像真的很不好?”杨品熙蹙眉。“你不喜欢老爸的安排?如果真那么排斥,就算了吧——”

    “我没排斥。”杨品深打断他,冷然扬声。“我跟你不一样,我很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

    这意思是暗示他,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吗?杨品熙苦笑,却是很有风度地保持沉默,不与弟弟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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