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妄言_第十六回古城隍圆宿梦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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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古城隍圆宿梦2 (第1/8页)

    第十六回 古城隍圆宿梦(2)

    第十六回 钟丽生致仕归 古城隍圆宿梦(2)

    一日无事,偶到河岸边闲行,看那往来的船只,只见数只彩画簇新的一大座船,泊在河下,吹吹打打,好不热闹。钟生贮立长久,只见船上走下一个戴缠粽帽,穿青绢直缎的管家来。问钟生的家人道:“这位老爷尊姓贵职?”

    家人道:“姓钟,是刑部员外。”

    那人又问道:“老爷贵处是那里。”

    钟生听见问他。便道:“我是南京人,你问我做甚么?”

    那人忙陪笑脸。垂手侧立,说道:“方才夫人在窗内看见,叫来问的,”

    钟生道:“你们老爷是谁,贵姓甚么,是那里人,夫人为何问我。”

    那人道:“家主姓荣,是湖广人,前任江西抚院,新任礼部侍郎,夫人是南京人,差了来问,不知是甚缘故?”

    钟生也不再问,那人上船去了,钟生满心疑惑,道:“他夫人是南京人,莫不是那个亲戚家女儿嫁到湖广去的,但我小时贫穷,也并不认得甚么亲戚,他如何认得我?”

    猜测不出。

    方要转身,只见先那管家跑了来,道:“家主在船上拱候,请老爷上船相会。”

    钟生见他是现在大老,不便亵衣相见,叫家人去取大服,只见那荣侍郎立在船头上,说道:“途路间不必拘之,请上船来罢。”

    钟老爷见他在那里候着,忙往跳板上走了上去。荣侍郎满面春风迎着道:“久慕了。”

    钟生忙深深一恭,道:“不敢,晚生并不曾拜谒过尊颜,老先生何以见爱若此?”

    荣侍郎笑道:“我学生虽不曾会过,却有一个当日在南京受过先生大恩的人认得。”

    钟生道:“晚生那时在家尚是一介寒儒,自给不暇,焉得有恩到人?”

    荣侍郎道:“先生且请进舱,顷刻便知。”

    相让到了舱中,礼毕坐下,荣侍郎问了些南京话,并问及何故在此,钟生将上本触了圣怒,亏诸公保救,休致回家,细细说了,荣公着实赞叹不已。

    只见一个丫环掀着内舱门帘,道:“夫人出来了。”

    钟生回避不及,鞠躬而立,见那夫人有三十年纪,满头珠翠。遍体罗绮,丫环仆妇簇拥,钟生低头不敢仰视,又见两个丫环铺下床红毡,一个仆妇说道:“夫人拜谢钟老爷。”

    那夫人站在毡上拜了两拜,就跪将下去,惊得钟生忙拜倒,说道:“晚生并不知是何缘故,恐夫人错认了,怎敢劳尊?夫人请自重。”

    那夫人拜毕,让着钟生一同起来,请钟生客位坐了,夫人与荣公并坐在主位,那夫人忽然开口道:“恩人,你可记得那年七月大雨之后,水塘中救的那个妇人,就是我,我终日感念深恩。不想在这里相遇,”

    钟生方知是当年教的那个郗氏。

    你道这郗氏一个穷得要死的妇人,如何到了这步地位,俗话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况妇人们裙带上的衣食更定不得。他丈夫充好古那时带了小伙子到家,要将他阴物换屁股的。谁知就是游夏流的厚友杨为英。那充好百偶然在个朋友家看见了他,心爱至极,却手头没钞,杨为英如何肯白舍屁股与他弄。他情急了,暗地同他商议,将妻子之牝物换他尊臀,做个彼此交易而退之意。这小子乖滑之甚,先要看看妇人生得如何,方肯依允。充好古领他家中来,他见了郗氏果然生得好,十分情愿。充好古以为男人纳宠是件欢喜的事,他今日替妻子纳个小夫,满心以为郗氏必定乐从,他又得尝新。不想郗氏不但不笑纳,而且一番大骂,真骂了个狗血喷头。他扫兴而出,那心中的恨,竟像有不共戴天的忿怒,到外边向杨为英商议,把他屁股预先支用了,他将郗氏卖去,得了银子,同他常做一对旱路夫妻。

    杨为英先同游夏流契厚,后来游夏流娶了多银,日里在家中烧茶煮饭,夜里添得舌根酸疼要死,那里还得来亲厚到他。后来说宦公子爱他,满心以为贱股得贵人一番赏鉴,仗着钱大的这个rou眼,一生丰衣足食,是满拟得的了。曷胜欣喜之至,不想被卜氏那一骂,宦萼呆公子性的人,一团高兴,心中着了一恼,连他都撇去脑后。他虽然在外边,今日伴张,明日陪李,寻些零碎主顾,不过只可糊口,要想个多钱用用也不能够。今日见充好古许他先且相好了,等卖了老婆偿还他,他是个甚么值钱的屁股,那粪门中也不知经过几担阳物的了,还做甚么身分不成,就一诺无辞。晚间无处可做洞房,充好古当了一件布衫,买了半斤牛rou,同他沽饮了两壶烧酒,乘着酒兴,到一座空破五道庙,在香案之上成其好事。那杨为英怕自己的粪门大松得没道理,【趣谈。】恐招揽他不住,打脱了这肥主顾,故意做出百种saoyin之态,把个充好古神魂都被他摄去,深恨相会之晚。

    次日即到媒人家去,说他有个寡妇妹子不肯嫁人,如今要嫁他,只要多得些银子,情愿二分酬谢。或与人做小做婢,在京出京都不管,只要速成。又向媒人说,要相会只好暗暗地去,恐他知道要寻死觅活,就是事成了,也只好哄了他抬去,到了人家,就不怕他跳到那里去了。天地间可还有做媒人的良心,他只图二八提兰篮,厚得媒钱,那里管人家妇女死活。

    那时正有一个过路上任去的荣巡抚,因无子息,要娶几个美妾,因想南京的妇人生得娇媚,叫媒人找寻,不论女儿寡妇都可,都要生得秀美。媒人听得充好古说了,同到他来,充好古远远躲着,指了门与他,那媒婆假意做进去借茶吃,见这郗氏生得果好,可惜是个穷苦日子磨灭坏了。若有些好的穿戴起来,得一位绝色佳人,也就可称是美妇了。回了荣巡抚的话,打发了家人同他暗暗地来相看,穷家小户开了门就是卧室的,一到便见了,甚是中意,覆了主人,讲定价银二百四十两,做大官的人听说人物生得好,那惜几两银子,就兑银抬人。

    充好古写了文书,得了银子,同媒人八刀了。他叫了顶轿子,就同媒人到了家门口,叫他在外等着,等上了轿,远远跟随,送到荣巡抚船上说明白了,他便同轿子往家去,这正是投水的第二日。他清早见钟生回去,不多时,拖泥带水的又来送他银子衣服,已感他不荆况又体帖,怕他饿了,恐一时无人换钱,还留下百文与他买点心且充饥,虽至亲骨rou也没有这样相爱周到,感激了不得,所以欲将微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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