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妄言_第一回引神寓意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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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引神寓意1 (第3/9页)

可未减者,以武氏之yin,不成其为母后者耳。然而尔之罪,亦不容缓,不意尚得悠游于地狱也。”

    命鬼卒道:“杨国忠本他之遗孽,又几坏唐家。可押他去,仍与杨姓为子,姓其子之姓,为龙阳一世,以偿臣主宣yin之罪。后残废不得其死。前生面似莲花,再世遍体杨梅,死后再堕抽肠地狱,庶可消此忿恨矣。”

    王又指着一个道:“这是谁?”

    那神道:“这便是昌宗之兄张易之也。”

    王点头道:“他之罪与昌宗等耳。也着他生为龙阳,死于非命,足以报之矣。可押去龙家为儿。”

    那神又指着一男一女道:“此武三思,韦庶人也。三思一禽兽者流,韦氏一yin鸨者匹。此可谓罪为次而情难绾者,愿大王察焉。”

    王作色道:“你阎君太觉迂阔了。武三思不但以臣子而烝二母后,且以侄jianian姑,罪尚何言?韦氏以母后而下yin,且鸩夫而杀子,罪更甚焉。姑以无知之娃,生为下流之yin鸨。今着三思为竹姓之子,始篾片而终龟,以酬邪慝。有一竹清夫妇,吝刻异常,宜生此子,荡产破家。韦氏罪为郝【音好。】老鸨,初为妓女,为多人之妻,以偿yin孽。后逢思宽,以完后爱,配为夫妇者,非遂其yin心。使之一以贪yin而亡,一以好yin而毙,死后均下刀山地狱,足以报之矣。”

    那神在旁不住点头,暗暗赞是。

    王又指着一个宫娥,问那神道:“这是何人?”

    神禀道:“上官婉儿。”

    王道:“你父上官仪为唐室忠臣,尔不思父为武氏所害为恨,反与三思通yin。你初生时,谓你能权衡天下的人才。这番行事,大约就是你的权衡了。你又勾引韦氏与三思私yin,不但不孝,而且不忠,罪当云何?”

    婉儿道:“妾父为武后所杀,籍没入为宫婢,切齿之痛,宁不思报?但武后一世之雄也,妾何能为?因仇无可复,故诱三思,以yin韦氏,假手以死中宗,为父报仇耳。望大王上察。”

    王笑道:“其然,岂其然乎?果如尔所说,你就不该与三思通yin了。我跟前岂容你巧辩!叫鬼卒押他去火宅,托生为女。今姑示薄罚者,以汝之尚有可原。此去若能改过,来时再一畜道,以偿勾引yin主之罪。轮回再转,便得善地受生。若yin心不改,仍通三思,即为三思yin死,则难拔苦海矣。押去!”

    鬼卒答应一声,带去了。

    只见一个人高叫道:“大王,我是杨再思,别无过恶,不过善于逢迎。阎王说我罪轻情重,系狱千余载,求大王爷超拔。”

    又一个妇人叫道:“我虢国夫人杨氏,也无大过。阎王道我恃美奢yin也,入罪轻情重案内,至今未得超生,求大王矜悯。”

    王笑道:“杨再思,你虽无大过,但赞昌宗‘莲花似六郎’一语,可谓谀丑之至,也就遗笑千古了。杨氏恃一时之宠,奢yin侈欲,无所不为,彼时人道你,‘却嫌脂粉无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扬汝耶,抑汝耶?你二人昭昭史册,可谓遗臭万年矣。虽然,皆犹可耍杨再思再生为邬合,使为天阉,虽名曰阳,而毫无阳气。以你生前虽系男子,而柔媚如妇人耳。【善谀者留神,勿后世为天阉也。】为一世帮闲,以完其善谀之性。杨氏即为尔之妻,贪yin而可yin,既得yin而又苦于yin,后因创于yin而息其yin,来世或可为不yin之人耳。带去!”

    方才带过,那神又禀道:“这是杨国忠同妻子裴氏。”

    王睁目大喝道:“国忠以奴隶之才,借妹氏而邀相位,逼禄山反,以危唐社稷。裴氏假云梦合而生子,汝愚国忠乎?欺鬼神乎?速押去!”

    国忠为羸氏之子,梨园而龟,裴氏为阴家之女,戏旦而妓。国忠向借妃妹之荣而致相,今戏台上,官儿时时任做,裴氏有多夫之乐,那巫山梦也不必再寻了。王忽然呵呵笑道:“妙哉!虢国前为伊妹,今复为伊女,仍站门楣,可谓是夫是妇、是父是女了。去罢。”

    一阵阴风,三人皆无影响了。

    那王向下一看,见一个肥美妇人,辉翟之服,如后妃装束,颈垂素练。王笑道:“你寿王配?抑杨太真耶?李三郎妃耶?安禄山母耶?卫宣之新台遗臭,其媳尚未偶其子,犹万世所讥讽。汝既久为寿邸之配,又为李三郎之妃。与他父子聚jianian,已非人类,贵为天子,为家奴李辅国所弑也,就算现报了。你一个妇人,竟叫他父子同门,也就无耻之极矣。你今日若见寿王,将置身于何地?况还反妒梅妃,又私禄山,言之令人污颊。以你所为,当堕畜道才是。”

    只见那妇人辩道:“古人云:‘为人莫做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妾一妇人耳,焉能自主?明皇以君父之尊,欲下yin儿妇,我如何敢拗?至于禄山一事,更有下情,求大王谅之。我一个青春少妇,与寿王正是佳偶,明王一个鸡皮老翁,将我占去,所谓不敢言而敢怒者是也。我之私禄山,正是为寿王雪忿耳。不然,这样三百六十斤的一个大肚皮胡汉,那被底风流就有限了,有何可乐?有何可爱?【余见此数语,因想起两个笑谈来。一男子胖甚,同妻子交媾,因乐极时向下一压,将妻压死。此妇到阴司诉冤,冥司将男子拿去。男子辩道:“非我有意将他压死,因一时酥麻无力,往下一压,因而致毙。我有何罪?”

    冥司笑道:“你这蠢材,你行房时将一条小板凳垫在胸前,便无此患了。虑不及此,焉得无罪。”

    一幼女身材甚小,所嫁之夫有三百余斤,彼父母兄嫂常以为虑,恐彼压杀。彼竟无恙,满月归家,妻嫂私问道:“我每常以为你压死了,竟造化无事,如何幸免?”

    女子道:“他两手拄定,腰间那物撑住了,还有何害?”

    绿山之于玉环,不知是用板凳垫胸,又不知是手足腰三处用力之故。虽起玉环而问,亦未必肯述。附此可做一笑。余兄辱翁曰:“玉环与此二人不同,肥而无骨,那怕压杀。”

    】至于妒梅精一事,又系妇人之常,不得深责于我。况马嵬一缢,惨痛非常也,可以相抵了。”

    王道:“也罢,你还去托生做一个美妇。你前生既是不后不妃,今世仍做人之不妻不妾。你憎李三郎是个鸡皮老翁,你还去配一个鹤发老叟。你生前做了一场假道姑,今去做一个真秃尼。你能潜心释典,革去yin心,尚得好死。若仍纵yin不戒,就使你yin乐而亡。虽然比马嵬受用些,再来却难免地狱之苦了。且带过一边。”

    那神指着一个峨冠博带的人道:“此祝钦明也。”

    王微哂道:“五经扫地者尔耶?你为人之师范,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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