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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菜古典短篇合集 (第3/4页)

得丘郎想得出来,妾身随你舞弄就是了!”丘客端坐夫人跟前,果然行那夹住捧之乐。

    直到飞喷疾射,洒得夫人脸上,奶上都是,两人顾着揩去堕在玉户门口之一滴,殊不知那最头一点,已直飞在床顶之上,这一点不察,竟成后患,这处先不题了,两人拭去粘液,双双搂定睡了,直至五更,又做巫山之梦,贴身交股,阴阳合体,不觉天明。

    夫人催丘客早早妆束,爱莲也走来,朝着丘客细一看,知是男子,便笑一笑儿道:“你若出去,这双鞋儿不妥。待我去寻一双与你穿了方像。”夫人在床上听见了。

    叫道:“爱莲,事已至此,料难瞒你。切不可说与外人知道。我自另眼看你便了。”爱莲伏在床沿上回道:“夫人不吩咐也不敢坏夫人名节。何用夫人说来。”即忙走到别房头,悄悄偷了一双大大的绣鞋与丘客穿了,道:“慢慢走出去。”夫人叫:“且慢着。”

    便一骨碌抽身起来,一面取几样点心与他充饥,一面取那些珠子道:“你拿去。”丘客道:“夫人要,都留在此。”

    夫人道:“我将昨日拣的留了,余者都拿去。寄与家中。”又将一封银子道:“是珠价。”丘客笑道:“恁般小心着我。”夫人道:“你此一番未得还家,多将些银子寄回家去,安慰你父母心肠,免得疑你在外不老成。”丘客道:“足感夫人用心。”

    说罢辞出。夫人说:“出门依风火墙走,看了后门,黄昏好来。”丘客应了一声,浑是个卖婆模样。

    爱莲送出去,大门上有几个家人,看了道:“昨晚在那里歇?”丘妈道:“晚了,与爱莲姐同困。今早方称得珠价到手里。”说罢,一竟至后花园门首。上有牌额写着三个字:四时春。左右一联曰: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

    他看在眼里,钻到词堂中,脱了女衣,一齐拿在手里,进了华严寺,且喜不懂见一个熟人,将匙开了房门,欢迎喜喜,重新梳洗,穿戴整齐。

    到神殿前,拜了几拜,一面请人买办幡布三牲酬愿,一面收拾金银珠贝,央了亲戚寄回。须臾上幡献神己毕。将三牲酒果,安排停当。请出当家师父道:“昨日遇一舍亲,有事烦我,有几时去。

    这一间房,锁一日,还师父一日房金。房中并无别物,只有床帐衣服在内。乞师父早晚看取。特设薄酌,敬请老师。”那和尚感谢无穷,大家痛饮一番,丘客道:“我告别了。”

    众僧送出而来。时已金乌酉坠,玉兔东升。约莫黄昏,镀至花园门首,推一推,那门是开的,竟进园中,只见露台下夫人与爱莲迎着前来,爱莲忙去锁门,夫人笑道:“夜深无故入人家,登时打死勿论。”

    丘客道:“还有四个宇,夫人忘了。”夫人道:“非jianian即盗这四个字,你今认盗认jianian?”丘客道:“认了盗罢。

    在此园内,也不过是个偷花贼耳。”二人就在月下坐着,爱莲取了酒菜摆列桌上,夫人着爱莲坐在桌横饮酒。月下花前十分有趣。从此朝藏夕出,只得三个人知,余外家人,并不知道。

    捻指光阴,不觉二载。御史复命,以年倒转升外道,一竟归家,取家眷赴任。夫人知了这个消息,与丘客议日:“今为官的,早晚回来,取家小赴任,想前抄书之计,必然要行矣。”丘客道:“不知何日到家?”

    正说话间,报到老爷己到门上,将次就到了,夫人着了忙,分付厨下摆饭,一面往厢中取了十余封银道:“丘郎,不期就到。心如失了珍宝一般,有计亦不能留你。可将此金银,依先寓在僧房,前日之计,不可忘了。”丘客哭将起来。

    夫人掩泪道:“如今即出园门,料无人见,就此拜别矣。”正是: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丘客快快的出了园门,爱莲锁了,一时忙将起来,准备着家主回家。不多时,张英已到,夫人迎至堂上相见,各各欢喜,两边男女叩头。进房除了冠带,夫人整酒,与丈夫接风,酒席间闲些家事。

    自古新婚不如远别,夫妻二人,云雨一番,早早的睡了,次日天未明,张英抽身起来,梳洗拜客,忙忙的一连拜得客完,未免上坟拜扫,家中又请着亲戚,做了几日戏文,择日上任。

    那些奉承他的,送行的送行,送礼的送礼,一连连忙了十余日。张英因辛苦,睡至己牌,方欲抽身,把眼往床顶上一看,见一块干唾在床顶之上。吃了一掠,道:“奇了。”

    夫人正梳洗方完,在床前穿衣服,听见张英说一个奇宇,问道:“有什么奇处?”张英道:“此床你曾与何人睡来?”夫人笑道:“此床只你我二人,还有何人敢睡?”张英道:“既如此,那床顶上干唾谁人吐的?”

    夫人道:“不是你,便是我。这般小事,何必说他。”张英道:“事关非小,此唾我从来不曾吐。你妇人家,睡着吐不上去。”夫人道:“是了,我两日前伤风咳嗽,那时坐在床内穿衣服,吐上去的。”

    张英想道:“坐在床内,不吐于地下,怎生反吐上去。”一发起了疑心,恰好门外有客拜访,张英即梳洗出外迎接。夫人唤了爱莲道:“丘郎初来时,曾求神道一签说,”前世结成缘,今朝有线牵。口如瓶守定,莫吐在人前。

    “前二句不必言矣,后二句向只恐丘郎将此事泄漏于人。谁知今日,老爷见床顶上有一块干唾,疑心起来,在此细究。怎生是好,恰应了莫吐在人前之句。倘然问你,再三为我隐瞒方好。”爱莲说:“不须夫人吩付。

    只是神灵签已显然道破。万一究出怎生是好。”正在计议,只见张英欢迎喜喜的,一些也不在心间。

    因此夫人与爱莲,都放下心肠,只见过了几日,张英见爱莲在花园采花,叫了他到水阁上,悄悄问道:“你可实说夫人床上谁人来睡,若不直说,我即时把你杀死。”说罢惟袖内取出一把尖刀来。

    爱莲一见魂飞天外,说道:“只有一丘卖婆来卖珠子。因天晓,留宿一夜。天早便去了。”张英道:“那丘婆必是男人。”爱莲道:“卖婆那里是男人之理。”张英道:“他住在那里?”

    爱莲说:“在华严寺里。”张英道:“那有妇人歇住僧房之理。”收了那刀道:“随我来。”

    爱莲不知情由,随了便走,恰好走到池边,张英用力一推,可怜一个温柔使女,一命呜呼。正是:该在水中死,定不岸上古。张英只做不知觉,自出门往华严寺悄悄儿去了。

    那各僧不认得他,张英走至后房,见一沙弥,叫道:“师兄,这里有个姓丘的珠子客人么?我要买些珠子,求指引他的寓所。”沙弥回头,正是丘维修恰在房门。道:“那一位便是丘客。”

    张英上前道:“丘兄,可有珠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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