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4页)

    第17章

    心里正取笑着李湘如，天空突然画过一道闪电，李湘如吓得把饮料掉在地上。

    才弯腰要把饮料捡起来时，雷声突然就很霹雳地炸裂开来，感觉好像很近，所以声音听起来特别骇人。

    李湘如忍不住尖叫，我赶快坐到她身边，帮她捡起饮料，然后拍拍她的肩膀哄她。“别怕别怕，我在旁边。”

    雷声余音渐退后，李湘如才白着脸抬起头，表情犹故作倔强。“谁说我会怕？”

    才刚说完，雷鸣又闷闷地响了几声，李湘如又低头靠近我的肩膀。因为靠得太急迫，额头就撞上我的肩骨，啊的一声叫出来。

    我忍不住笑起来，望着李湘如白皙的额头红肿了一块，只好收拾笑意伸手帮她搓揉。李湘如泪眼汪汪看着我，我嘴上还挂着刚才笑她的曲线，她忍不住抡起拳头搥我。

    “欸，你不要乱动，小心待会又受伤！”

    “哼！”李湘如转过头自己揉着额头。

    天色迅速变暗，雨点开始落下，滴答有声，从错落拍打到均匀齐洒，雨就这样下起来了。我们两人望着落雨，雨势渐大毫无停歇的样子，我们怔怔望着凉亭飞檐倾洒下来的小水瀑发呆。

    “湘如，我问你喔…”

    李湘如望着我。

    “其实你是不是知道你mama私生活的事情？”

    李湘如望着我，脸上表情瞬息万变，最后迟疑很久才点点头。

    “自己守着不能跟别人讲的秘密，是不是很辛苦？”

    李湘如愣愣地呆着。

    “所以你才会想离开苗梨，因为你太小，不能改变什么，又怕问了你mama会生气不理你。你这么拼命念书，是想要离开苗梨，可是又希望你mama可以看到你的好成绩注意到你，心里会矛盾喔？”

    李湘如摇摇头，眼泪却掉了下来。“她喜欢那样，我也没有办法。”

    “我从很小就知道mama跟舅舅晚上都睡在一起，我本来觉得没什么，因为分房睡之前我也跟mama一直睡在一起，我以为家里人睡在一起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后来我在书里面有看到，这个叫做luanlun。书上说luanlun不可以，听人家讲到luanlun都好像很可怕，好像是很见不得人的罪过。可是…可是我不喜欢mama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会喝酒喝很醉，喝醉了就会骂我还是打我，酒醒的时候又会抱着我哭。

    只有舅舅会去安慰她，舅舅去陪mama的时候，mama才不会疯疯癫癫的。”

    我才知道原来李湘如真的很辛苦。

    “我本来想如果mama这样子高兴的话，我也不会觉得不好，管他什么luanlun，mama活的开心，不要每天都在哭还是发疯，我都没有关系。可是舅妈嫁进来了以后，mama又开始发神经了。

    我不知道mama是不是很忌妒舅妈，反正她们一直都处不来。舅妈不是坏人，mama这样欺负舅妈，我觉得很不公平。我有时候觉得，mama只是想把心里的怨恨找一个倒楣鬼去发泄而已，mama这样，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在想，如果再待在那个家，一定会换我发疯。我不能改变mama，我也不能帮助谁，我说的话没有人会听，那算了。至少我可以躲吧？”

    雨哗啦哗啦地下着。

    “你知道你mama他们来找我谈什么事情吗？”

    李湘如摇摇头。

    “你舅舅…不能生，他觉得对不起你舅妈，所以拜托我帮忙。”

    “帮什么忙？你又不是医生。”李湘如一脸疑惑，忽然间她的表情僵住。

    “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们是疯了吗？”李湘如尖叫。“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叫你帮忙？”

    “…我这几天有考虑，我想我会答应。”

    李湘如抱着头大声尖叫。“你疯了吗？他们发疯你干嘛陪他们一起疯？我不是叫你不要答应他们任何事情吗？他们全部都神经有问题！”

    “…你不是也没办法了吗？你不是也只能躲到北邑市来了吗？”

    李湘如怔住。

    “你这辈子一直躲，是能躲到哪里去？你躲了他们，那他们呢？如果这是一个可能可以解决的方法，那我为什么不去试试看？”

    “你当什么烂好人？你很寂寞吗？你没地方发泄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舅妈有zuoai吗？你明明只是想替自己找藉口而已！还是舅妈也很寂寞，所以你们自己送做堆一拍即合？你们只是想要满足自己zuoai的慾望吧！”

    明明知道李湘如讲话就是这样，我还是忍不住动气了。“不管你怎么想，我也不想说服你，跟你说只是想让你知道，不想要什么都骗你。就算你觉得我疯了，至少我敢去解决事情！”

    “用zuoai解决事情？你觉得这是可以说服谁？你对舅妈有爱吗？没有爱要怎么做？你这样跟狗有什么不一样？”

    “对啦，我就是跟狗一样啦，有洞就去干，这样你爽了吗？”

    “我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李湘如尖声大叫。“我以为你是正常的，我以为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可以正常一点！”

    “对不起！我就是这么不正常！我就是烂好人，我就是色慾薰心，我就是看到洞就想干，我就是发情的野狗，让你失望我很对不起！”好不容易跟李湘如开诚布公，却被李湘如这样刺激，我忍不住口不择言顶撞回去。

    “哇啊啊啊啊…！”李湘如说不出话，开始嚎啕大哭。一开始哭就无法收拾，越哭越激烈，整个人像崩溃般的抖动，声音很快就哭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