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之舞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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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8页)

   她正是其中之一,既无法甘心接受棋给她的待遇,又无法恨他,无法将他连根拔除,以至于弄得自己痛不欲生!她最大的悲哀在于她无法欺骗自己,无法闭着眼认定棋爱的人是她!

    直到分手,棋仍不认为自己有错,他以他的方式来爱她。他不明白她究竟在抱怨些什么?不满些什么?

    她也只能默然。

    她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可是他永远不会懂。

    她一点都不恨他、不怨他,她早已明白棋是这样一个人,妄想改变他是她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他们错在都将对方看成是自己想象的样子,而事实并非如此,他们的感情观没有交点。

    她由失望变成绝望。

    有首歌是这样唱的: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远离你。初听时深觉可笑,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份如何深刻的悲哀!

    她无庸置疑是深爱他的,所以永远无法想象自己痛恨他的情况!

    她太懦弱,懦弱到没有勇气去痛恨任何人,尤其是棋!她绝不要怀着对他深切的恨意而离开他!

    迷朦中有冰冷的液体自眼角滑下…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自那绝望的梦中走出来?

    她是如此地想念着他!

    如此如此想念…

    他坐在床畔,凝视着她,并没有忽略自她眼角滑落的泪水。

    即使是在极度疲惫的梦中,她仍摆脱不了过去的那份感情。

    他轻轻为她试去那抹泪水,考虑着要不要将她自梦中唤醒…他不禁无奈地笑笑,是现实的梦境还是虚幻的梦境?

    若她仍没打算放过她自己,他又有何能耐救她于苦海呢?

    听说中国女郎痴情,现在他见识到了;为了一份逝去的恋情,将自己放逐到这种地方来,到底该说她是痴还是傻?

    他想知道一切,也知道她不会告诉他;他们才相识多久?怎么仿佛已是一生一世?

    他忍不住为自己突来的浪漫好笑起来。

    向来他是个不爱思考的人,任何事都凭着直觉行事,所以他选择成为一个摄影师,一份完全依凭感觉的职业,他做得十分愉快,现在当然也不必改变。

    只是…在短短的时间内他所思考的东西,已远远超过正常范围。

    叹口气,现在他实在不应该再去深思她的心理问题了,半躺在她的身边,感觉象是到了天堂,他已疲惫得想永远不要再移动半分半毫。

    雪儿在三分钟前,听完他所带回来的消息后已一阵旋风似的卷了出去,满脸杀气,他想到大使团的团长可能会有的遭遇之后,忍不住有些同情。

    雪儿鲜少发怒,可是一旦让她发起大脾气,她连白宫都能拆掉!而现在她正十分生气,因为她才到一个钟头,他们已叫她收拾行李准备回去,而且不打算让她完成她那伟大的使命。想着想着思绪已漂浮到远方,那个有江维德微笑的地方。

    “该死!”她忿怒地骂道,将门使劲摔上。

    他们竟然告诉她,她不能带自己的哥哥离境。因为他可能是个间谍!

    炳!林捷自小到大连闲言闲语都不屑听,更别说是探人隐私了,而他们居然怀疑他可能是个间谍!

    她没听过更好笑的笑话!

    雪儿气得俏脸发绿,可是她并非不讲理,若她坚持要带他们三个人走,必会危害到其他团员的安全,引起国际纠纷。

    若光是带林捷走还有办法可想,问题是再加上江维德和小森,她们都不是美国公民,大使团的人也无能为力。

    “真是该死!”她怒骂。刚刚她几乎捏死大使团的金森先生,可是对方只是一迳以无辜的眼神望着她,她砸烂房里所有可以砸的东西,仍不能稍减她的怒气。

    她绝不能把他们三个人丢在这里不管,即使她必须亲手宰了那个该死的新希特勒!

    既然正常的管道行不通,她就必须另谋他法。

    若换成在美国,她有大哥林奇撑腰,什么事都难不倒她,可是她现在中东,鞭长莫及,一切都必须依靠自己。

    “这个该死的蛮夷之邦!”她忍不住怒骂,将手上拿着的小皮包用力丢了出去。

    “哎哟!”不偏不倚正好丢在一名中东男子的脸上。

    “对不起!”她有些歉然地奔了上来:“对不起!你有没有怎么样?”

    “差点被砸扁!”他对她怒目以视:“你是从哪一个礼仪大国来的蛮子?”

    雪儿一愣,她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样骂她!

    蛮子!他居然说她是蛮子!

    她毫不客气地瞪着他:“我就是蛮子怎么样?你如果不向我道歉我还会更野蛮!你这个走路不长眼睛的蛮人!”

    “对不起!猿人小姐,我不知道被砸到居然还要道歉!”那男人冷笑的回敬。

    “是啊!三叶虫,我接受你的道歉!”她也冷笑着回敬。

    半响,他们只是瞪视着对方,过了三秒钟,两个人都深觉滑稽荒谬至极,忍不住爆笑出来了!

    “天哪!好久没见到这么伶牙俐齿的人了!”那男子笑得喘不过气来。

    雪儿笑着耸耸肩:“我也好久没遇到象你这样的对手了!”她拾起自己的小皮包:“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砸你的,三叶虫。”

    男子笑了笑:“我也不是有意要骂你的,只是听到自己的国家被批评成‘蛮夷之邦’很难不回口。”

    雪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这个人很容易迁怒的,其实并不是真的那样想,只是一时气不过而已。”

    “没关系。”他挥挥手,上下打量她一番:“你是从美国来的吧?以你们的进步,这里的确是有些落后。”

    “那有什么用?”雪儿懊恼地在走廊边的窗子上坐下:“鞭长莫及啊!我还不是困在这里走不了。”

    “为什么?”那男子显然很有兴趣,半倚在墙上盯着她问。“这旅馆里住的有一半以上都是外国使节,除非你不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否则没道理走不了。”

    “我当然可以走,而且他们还限制我明天一定得走,可是我哥哥和他的朋友们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你哥哥不是外国使节?”

    她白了他一眼,仿佛责怪他怎么这样苯似的:“当然!他是个记者。”

    男子理解地点了点头:“记者的确是不被允许离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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