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凄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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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3页)

    第四章

    他不该赋予她权力的。

    短短几日的时间,齐府就像改朝换代似的,维持数年的规矩,全让那个小女人打乱了。

    临城钱庄的事一解决,齐严就抛下司徒莽与君莫笑,策马赶回双桐城,回到齐府的时候,天色已晚。

    他跃下骏马,大步踏进宅里,鹰目一扫,马上就察觉不对劲。

    屋内的仆人们,仍是各司其职,但嘴里全都念念有词,不知在背诵什么。以往形同陌路,各忙各的,但这会儿碰上面,就主动停步,还掏出纸条,相互确认。

    最令他脸色愀变的,是众人的衣襟上竟然空空荡荡,他赖以认人的牌子,这会儿全消失了!

    斑大的身躯,因为愤怒而僵硬;黑眸每扫过一个仆人,就变得愈阴鹫。

    大堂之上,总管的嘴里也在叨叨念念,双手在身上东摸西掏,不知在找些什么。

    “怪了,明明搁在口袋里的,怎么不见了?”他喃喃自语。

    真是的,少夫人誊了名单,列出所有人的名字,要他们好好背诵。起初,大夥儿兵荒马乱,忙着把号码与名字凑在一块儿,等到习惯了新法子,倒也觉得有趣,府内的气氛热络不少。

    没想到,新规矩才刚见效,爷就回来了。

    “啊,爷,您回来了。”总管忙着请安。

    齐严拧眉。

    “牌子呢?”

    “啊,爷,您放心,少夫人都处理妥当了。”总管连忙说道。

    他眯起眼睛,眸中迸出危险的光芒,下颚一束肌rou正在隐隐抽动。

    “她做了什么?”

    呜呜,哪里不对劲了!为啥爷的表情变得这般吓人,活像想把他给折成十八块!他任职多年,可还没见过爷发这么大的火。

    辐射而出的怒气,让大堂内的仆人丢下抹布、扔下雪帚,火速开溜,不敢久留。只剩全身发抖的总管,独自面对齐严。

    他硬着头皮,搬出少夫人当挡箭牌。

    “呃,就是爷您交代的事啊!少夫人说,是您要她记妥众人名字,将牌子作废的。”少夫人看来娇弱,处理事情可不含糊,谨慎细心,才短短三日,就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齐严猛地伸手,将总管提到面前。

    “我、交、代、的?”他缓声问道,黑眸微眯。“她是这么说的吗?”

    “没错没错,少夫人说,是爷出门前吩咐的。”总管虚弱的说道,两脚悬空,全身抖啊抖,差点没跪趴在地上求饶。

    “那些牌子呢?”

    “呃,少夫人说了,为免大夥儿还会依赖牌子,牌子全数收回,然后扔进火里烧了。”

    她烧了那些牌子?

    轰!齐严全身一僵,像是火藥陡然在脑中炸开,所有理智全被轰到九霄云外去了。

    总管冷汗直流,胡乱摸索,总算摸出名单。他举高手,将名单捧到齐严的面前。“爷,这就是名单,少夫人嘱咐我们,要好好背…”话还没说完,颈部箝制顿失,他咚的一声,重重捧回地上。

    齐严转身,往主楼走去,疾步如雷,震得全府战栗。

    所有人争相走避,关窗关门,躲在棉被理不敢出来,就怕遭到池鱼之殃。

    糟了糟了,少夫人是不是要遭殃了?

    主楼的木雕大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你做了什么?”巨大的咆哮声响起。

    丫鬟们惊叫着,全都花容失色,有一个吓坏了,还失手捧了一壶茶。

    “爷,少、少、少夫人…”

    “她在哪里?”他冷声问道,如鹰的黑眸在屋内扫了一圈,没瞧见宝宝的踪影。

    “少夫人正在更衣。”丫鬟小声的说道,吓得快哭了。

    他浓眉一拧,穿过花厅,踏入卧房。

    大床的纱帐中探出一颗小脑袋,粉脸微红。

    “夫君请稍待。”宝宝说道,才刚穿上纱衣,连外裳都还没穿上。

    齐严眯着黑眸,脚步没停,大手揪住纱帐,陡然拉开。

    “啊!”她刚刚沐浴饼,洁润的身子上、只穿着薄薄的纱衣,隐约可见贴身的绣兜,除了颈间的富贵锁外,没有其他的首饰,那娇软的模样,在烛火下格外诱人。

    黑眸扫过她的肌肤,落在粉嫩的小脸上,眸光一闪,怒气却没有消褪的徵兆。

    “出去。”他冷冷的下令。

    丫童们哪敢久留,情况危急,全忘了福身行礼,争先恐后的逃出主楼。

    室内岑寂,只剩夫妻二人。

    齐严瞪着她,脸色难看到极点。

    “夫君,我知道你有话要告诉我,但是,可否先让我穿上衣裳?”她扯着锦被,遮住胸前春光,清澈的眸子,渴望的望着被丫鬟搁在桌上的衣裳。

    就算是他想骂人,也得等到她服装整齐吧!穿得如此单薄,虽然不觉得冬夜严寒,但他深幽的目光,已让她手足无措。

    只是,他却不让她如愿。

    “不需要。”

    “呃,但是…”

    “等会儿就要脱了,不用再浪费时间穿上。”他平淡的说道,在桌前坐下,冷眼看着她。

    宝宝脸色一红,没想到他竟说得如此露骨。

    “解释清楚。”齐严沈声下令,浓眉紧皱,开始逼问。“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动了什么手脚?”

    她正襟危坐,小手搁在膝上。“我之前告诉过夫君,只是一些小事。”她浅笑着。

    他的神色,已经让她知道,他有多么生气。废除这项规矩时,她就有心理准备,知道他肯定要发火。

    只是,她虽然不安,却不觉得恐惧。

    成亲前会怕他,是幼年割发的记忆太深刻,被他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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