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舂风_第一回处子深闺心醉舂风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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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处子深闺心醉舂风劣 (第2/3页)

放,好生不快,对他道:“你的酒够了,且进去罢!”

    顾大只得抽身入内。因进门的时节,看见妹子打扮得妖妖娆娆,又想算命先生道:“申子辰,鸡叫乱人伦。”

    忽然醉后动了禽兽心肠,要去偷妹子。

    那顾大姐,原独自一个睡在后楼一间小房里。只因夜深,先去睡了。顾大轻脚轻手,走到楼上来。无巧不成话,因顾大姐倦了去睡,忘记闩房门。顾大轻轻一推,早已推开,桌上的灯,已半明不减了。

    顾大轻轻走到床前,听得微微鼾声,如已睡熟。竟脱了裤子,扒上床去,把手先去摸 。

    顾大姐是极睡得惺忪的,陡然惊醒,问道:“阿呀,是那个?”

    顾大道:“妹子不要嚷,是你哥哥,新秀才!”

    一头回答,一头已捱入被里去了。顾大姐大叫起来道:“阿哥强jianian妹子!好没廉耻的乌龟!”

    顾大用强,竟把他两腿扑开,拿往小里乱搠,还亏黄花女儿,再搠不进。顾大姐大嚷大叫,顾大只是不放,忽然大泄,那精流了满门,顾大姐见他不肯住,叫喊又没人听得,心慌意乱,把手在他脸上乱挝,挝了三四条血痕,顾大才跑下床走了。

    顾外郎的妻房,偶然听见女儿喊声,只得走到后楼,看看顾大姐正在那里哭哭骂骂的道:“贼乌龟,弄了我满肚子面浆也似的,叫我怎么做人?”

    娘走近前,问了明白,也骂道:“天打的禽兽,一个妹子也想强jianian他。”

    骂了一会,对女儿道:“你不曾被他破身么?”

    顾大姐道:“不曾,被我挝碎了脸,才跑了。只是流的不知什么东西?”

    娘把手一摸,摸着了精,叫起来道:“这是精了。”

    又摸摸小儿道:“果然不曾破身。怎么进也不曾进去,就丢了 有其父必生其子,与他爹一样没用的。只是一件,秀才比平人不同。你不要说了,怕外人知道了,既碍他的前程,又怕没人娶你,只得隐恶而扬善罢了。”

    到了第二日,顾大只得推病,不敢起床。母亲骂便骂了他一顿,也不向顾外郎说。有一挂枝儿为证:小贼精,你如何把妹子来逅。同窠生,并肚长,怎配鸾俦。

    嫡亲骨血要把yin根凑,不是猪和狗,定是马和牛。还亏他妹子的无知,也险些兄出场丑。

    自从这番罗嗦,顾大姐越越防他,再不与他接话。他却怀恨了妹子,常带小朋友来家,去引诱妹子,指望他有了件歹事,好出这口闷气。那知他心如铁石,再不动心,常对娘道:“算命的说我犯桃花,又说我什么犯四重夫星,我偏要做个贞节妇人,像那古人说的,烈女不更二夫,替爹娘争气。”

    他娘道:“我的儿,这是极好的了,我催爹去早早定亲,完你终身大事。只怕张家也只在月里,定然送聘来,年里便要娶亲哩!”

    你道这张家是谁 却是新家巷里一个大财主,是个秀才援例的监生。所生三子,大儿子已进学做秀才;第二儿子读书不成,只靠当铺过日;第三儿子略晓得几句文字,张监生的爱子。

    见他考童生不得进学,十九岁上,就替他纳了捐,做个民例监生。只因母亲没了,大的、第二的都已成亲久了,张监生另分析他,各居各爨,自己只同这小三监生,在新家巷祖居居住。两个哥哥只分得万金一个。

    张监生倒存留有三万金,与这第三个爱子。请一个教书杨先生在家伴读,平日间奢华富贵,真正苏城第一。

    你道为何这样富家二十岁尚未娶亲 因他命硬。聘过了李举人家女儿,归绒线家女儿,都望门鳏死了。故此还是个鳏夫。父亲替他打听得顾外郎女儿,有七八分容貌,哥又做了秀才,家私也有几千金。

    因此上媒人一说便成。那知张三监生,只为做亲迟了,偷婆娘、嫖小娘,无所不至。那小户人家,不正经的女人,拼着用些银子,不知勾搭上了多少。这也还不打紧,有一个走京的徐家,住得相近,每常姓徐的上京去了,家里娘子,只三十六七岁,又一个小娘子,只有二十一二岁。大娘子所生一女,已十五岁,家里一老一少,两个伴当,都有妻子。年少的伴当,跟了主人往京,只留老仆并两房仆妇在家,过其光阴。

    张三监生打听他男子汉不在家,就日日在徐家门首,走来走去,行jianian卖俏,不只一日了。原来徐家小娘子,从小儿好踢球,若有街坊上踢球的,他便饭也不吃,直看到了。

    张三监生偶然一日,带了两个球师,故意在他门首,宽展地上,踢球卖俏。

    那知正中其意,就看他个不了。张三监生自恃模样儿也好,年纪又小,趁着踢球转来转去,捱身在徐家门边与小娘子们,只差得一尺路儿,恨不得搂一搂,只碍得聚人眼目。张三监生故意把袖子一撇,一条汗巾刚刚撇在小娘子身上,小娘子笑了一笑,竟藏入自己袖里去了。张三监生明明知他有意,又踢了几回。球师道:“饿了,我们去吃饭。”

    大家才收拾了排场。

    先是小娘子丢个眼色与张三监生,那张三监生魂不附体,一连丢了两三个眼色,被球师扯了回去。自此之后,张三监生日日来刮,逐渐儿捱到门里,亲嘴摸乳、无所不至。

    到了重阳那一夜,小娘子竟瞒了大娘子,把张三监生悄悄领入自己房里,藏在房上去了。

    小娘子原与大娘子一心一意的,怕不通他知道,到底不妥;又恐怕一个小后生,让他先抽了头筹,只得且瞒他一夜,明日再说也未迟。

    忙忙的同众人吃了夜粥,只推肚痛,把门关了。就像饿鹰见了麻雀儿,搂了张三监生哼哼的要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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