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难言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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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4页)

    第七章

    最近李秘书的心情是烦不胜烦,和他工作的困难度无关,和他的工作内容有关,表面看来很简单,实际cao作却令他为难极了。

    他不时得故作无事闲聊,每天上午向方菲传简讯、收简讯,只为确定她此刻芳踪何处。如果答案是旧公寓、基金会、出版社、书店、超市,安全过关!接下来的时间他就能跷二郎腿和小敏她们在茶水间喝下午茶,交换各部门八卦情报,顺便听听景先生的绰号有没有更新。

    如果简讯其中之一答案是“畅生园”,那就不妙了,景先生那一天说话必然很有看头,对男部属夹枪带棒,对女职员反唇相讥,小错动辄一番训斥,大错则连人带档案夹被撵出办公室,搞得整栋楼草木皆兵。

    不明就理的女职员拉着李秘书到一旁咬耳朵,打听的项目不外乎是——

    “公司最近的营运有没有问题?”

    “没有没有,景先生几乎以公司为家,会有什么问题。”

    “那景先生是不是和老婆在闹离婚?”

    “呿!人家琴瑟和鸣得很,别乱说!”

    “很可疑唷!听说他在外头包养一个女学生,有没有这回事?”

    “包个头!哪个女人爱看他板脸?”

    “那——就是荷尔蒙失调喽?”

    “嘿嘿!这你得问景太太。”

    …诸如此类,令他烦上加烦,烦的是不能话实话,最烦的是他也不全然明白景先生的震央中心在何处。离谱的是,他偶尔还得到基金会转一转,在那位叫小袁的年轻小伙子前,有意无意唤方菲“景太太”,看着那献殷勤的小子面色大变,知难而退,只为了景先生一句吩咐:“去基金会看看,别让其它人以为方小姐单身,做出一些有损景家颜面的行径。”

    问题是,城里根本没多少人知道方菲就是景太太啊!

    他很想和方菲串通作弊,但越接近景先生,就越不忍,没看过这么折腾别人让自己不好过的老板,恒常打褶的眉头只有在公司股价连翻上扬时才会放松—些。

    “喂,老板有请,今天是轻台喔!小心一点!”业务部副理敲敲他的桌面,定睛瞧着他“欵——瘦了一点喔!吃了哪个牌子的减肥药?”

    “景先生牌,要不要试试看?”他没好气地推开椅子,在老板办公室外整装一遍,挺直脊梁走进去。

    “景先生。”他恭敬地欠身。

    没听见声音,他悄悄抬头,景怀君托着前额,目视电脑萤幕,神色不好不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对岸的新厂动工得很顺利,应该能如期完成。”

    “恭喜景先生。”

    “外资那边也说服得差不多了,董监事改选不至于跑票太多。”

    “那太好了!”

    “说说看方小姐现在人在哪里?”

    是不是转得太突兀了?

    他楞住,前方的目光如炬使他来不及思考措辞便如实作答:“畅生园。”

    景怀君颔首,出乎意料没有太强烈反应,仅追问:“几天了?”

    “连续三天了。”

    “…”垂眼默忖。

    他一阵不安,忙为方菲缓颊“景先生,是这样的,方太太很喜欢方小姐的画风,她央求方小姐为畅生国画一幅餐厅正面全景水彩图,挂在大厅墙上,没有花上几天是完成不了的。方小姐很认真在作画,听说方老板准备出一笔钱向她买画——”

    “她不是什么名画家,有何市场价值?”

    “…”他辞穷了。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方菲的画热情缤纷,连冬日雪景都带着围炉的暖意,从不萧瑟苍白,和她的本人成了对比,那童真纯洁的笔触,看得人心生愉悦,但和气势磅礴的大师级作品相较的确是差之甚远,纯粹是让绘本故事增色的小品罢了。

    “出去吧!我静一静。”

    遣退李秘书,景怀君将电脑关机,手指不停敲打着桌面。他在琢磨着一项决定,这决定看似简单其实不易,很可能就此确定了往后的生活面貌,也很可能他会失去一些东西,总之,他的生活不会再和以前相同了,这是他考虑的重心,没有足够时间拖延…

    他抓起外套和公文包,快速走出办公室,连李秘书也来不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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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点十分,他比平时早了许多时间回到大屋。

    前廊照明灯已点起,屋内相反地一片黑暗,是无人,还是在后院?

    他知道方菲怕黑,没事不会在帮佣不在的晚上到处在附近闲逛,她总是点亮一屋子灯在客厅作画或看书等他回来,若真的太晚了才会先上床入睡,卧房外的灯一律敞亮等他归家后关上。

    所以,她还没回来?

    一间间房开门寻找,轻唤,确定再三无人,她的确还在外头。在哪里?

    忍着不传简讯,他慢条斯理做着自己的事,洗浴,泡杯热茶,走进书房,将公事一一整理、厘清,回必要的电邮,充分专心,直到颈背酸了,抬起头,桌前数字钟赫然显示十一点二十分。

    忍不住了,他拿起手机传句简讯,静静等待。五分钟漫长如一小时,他四顾空旷的大屋,为何从来没发现这间屋如此寂静?寂静得生起不耐之心。

    二十分钟了,没回音,他直接拨打她的电话,响至长长十余声,转接语音信箱,没接!

    午夜十二点,依她的习性,她是不会走山路摸黑回来的,所以,她今晚不会回来了!不会和他一同入睡!

    这个确定竟如蚁咬啮他的心,他火速换上外出服,抓起车钥匙,直奔车库,驱车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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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电铃响得太急切,两声之间没有停歇的时候,甫合上眼的童绢翻身坐起,差点滚下床,一连串揣测此起彼落,乍夜莫名的造访通常不会是好事,却不能置之不理,干万不能引起整栋公寓的sao动。

    她披件外衣,匆忙赶到客厅,先从门面孔眼觑探,看清楚来人,松了好大一口气,悬吊的一颗心垂直下降。

    两道门一拉开,她才堆起笑容,对方冰岩般的面孔吓了她一跳。

    “方菲呢?”直接不客气的问。

    “景先生吧?”对方或许忘了,一年前她曾经和前夫一道参加某企业小开的婚宴,和景怀君打过照面,当时他孤身一人赴宴,方菲并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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