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爱神_第五章最真最美的欺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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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最真最美的欺骗 (第8/13页)

家门口站着一个或两个女服务员总冲你喊:“两位,来这儿吧。”我虽然还是像往常一样看见了她们好像没有看见,只是和她潇洒地说说笑笑,一晃而过,但这笑是苦的,酸酸的。在路过一家装饰得挺幽静的餐馆时,她扭头朝玻璃望去,脚步慢了许多,我不由得也扭转头,里头的光线暗暗的,一对年轻的情侣挨着坐在一张桌前,洁白的桌布上摆着几个白瓷盘,男的正往酒杯里倒点什么,细长的玻璃杯往外溢着淡黄清亮的、带着小泡沫的液体…

    笨拙的我无法再忍受了,像一个肥皂泡膨胀到了极限,要么在空气中荡悠悠地飘呀飘,要么立刻就粉碎。“哎呀,不行了,我肚子疼得要命,可能是冷饮吃坏了。”我皱着眉对她说,我自己都恨自己,这谎撒得连我都不信,还能骗人么?女孩儿有时很好很可爱,她有点儿慌了“怎么啦,咱们回去吧。”我终于听到了这句话,像一个虔诚了一生的教徒在临终前听到了上帝说“你来天堂吧”一样。我俩上了回去的车,她奋力为我占了个座位,然后静静地站在对面,一手抓着车座的扶背,一手放在了我的肩上。旁边有一对年轻人真可气,两个拎着大包小包站在我座位的旁边,脸上的笑淌得到处都是,落到了我的脸上变成了一种难以感觉的尴尬…

    我兜里空空荡荡的,我用五元钱带着我的女朋友在外面玩了二分之一个白天,又用一个谎言熬过剩余的今天,我真的不赞成大学生在上学的时候就不愿再形单影只,无论你和那个女孩在一起时有多么地快乐,那其实都是一种难言的潇洒,因为你还不曾拥有一切。

    11。雨点打在我头上

    那是一个好晴朗的秋日。我仰起脸,泪水迷蒙的视线里,一架飞机的影子那么轻巧地跃入了蓝蓝的天空。

    秋天快要尽了的时候,我欲随爸爸mama迁居南方。行期将至,我心里贮满了对故乡小城的依恋。一个yin雨霏霏的下午,我打电话给市经济电台的听众热线,细诉了自己临行时的心境,并通过电波告知收音机前的听众,我愿将自己最喜爱的爱尔兰歌手恩雅的三盘歌带留赠给有缘的朋友,得主是第一个将电话打进我家的人。

    那个有缘的朋友是诸葛。他是个急性子,电话里他不客气地说,你将住址告诉我,我立即去取。他冒着雨急急地赶来了,从电话铃声响起,到门铃声响起仅隔了十几分钟。

    诸葛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大男孩,皮肤微黑,模样也不太好看。我喜欢恩雅的歌,他说,我知道了这个沉闷的城市里有个地方如恩雅的歌声一样清澈、空灵,所以我必须到这儿来。他那一脸严肃的样子有些可笑。我便也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恩雅同志不住这儿。我们对视一会儿便哈哈大笑起来。其实那句话并不很幽默,可是我们却笑了很久,我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彼此都有了好感。

    我们一块儿坐在地毯上听恩雅的歌。雨丝飘断在窗外,渗透着远古的忧郁。音乐似从风起的地方飘来,幽凄婉转地回旋着。恩雅立于一片荒原之上款款而歌,银盘似的月亮飘浮在她的头发丝旁,有风轻吹,她的头发和月光便在风中颤动着延伸开去了。

    那个秋日,午后的恩雅和天空淡灰的色彩赋予了我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情感。而出现在那个背景里的诸葛更是令我难以忘怀。

    也许,初恋是一种极易被燃起的感情,在我去南方前的短短几天里,竟不知不觉地与诸葛相爱了。由雨天及恩雅的歌引发的爱情,必是极诗意的了。诸葛带着我去登雨中的山,去追林中的鸟,或是抱一把吉他坐在公园的石凳上为我扣弦而歌,直至手指磨出了血…他说我要你记住小城的每一丝风、每一片草叶和惟一的一个人。

    我终还是去了南方。在那块开放的土地上,生活似乎丰富了许多、充实了许多,也常常到各种情调的歌厅里去听歌。然而再没有哪一首歌令我如那个雨天倾听恩雅那般入情入境。诸葛也在信上说“不知该感谢那天的雨还是该感谢恩雅,当我冒雨走向你的小屋时,淋在我头上的是幸福的点。”是的,那个秋天,我被爱情的雨点击中了。

    冬季,南方潮湿,阴沉的天气常常使我陷入莫名的迷惘之中。我开始想念北方那座小城里清爽的空气和雨后树叶清涩的香味;想念独坐窗前神游乐海的诸葛。他信上说,歌声起时,便陷入迷离的梦境,梦你雨中还乡,踏过青山一程又一程…

    我的心被牵入诸葛的梦了,被牵回了故乡的小城。我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辞去了那份高薪的文秘工作,回到了诸葛身边。

    相爱的日子过得好快好快,秋雨又潇潇地飘起来时,我和诸葛开始筹备我们的婚事。穿行在小城的街上,我们跑遍了一家又一家商场,买来细瓷的长颈花瓶,买来松软的绒布拖鞋…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家呢?是一扇明亮的窗,挂着眼泪一样的珠帘;是一张松软的床,让我长睫低掩,任长发温情地流淌…

    那些日子,我沉默在罗曼蒂克幻想和nongnong的柔情蜜意里,常常不自觉地哼起那首正流行的歌:“明天我要嫁给你了…”可是不久,一件从天而降的事使我们的婚期耽搁下来,也给我们这份美丽的感情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诸葛远在美国的伯父因车祸去世,留下了一大笔遗产给诸葛一家。我极清楚这件事对诸葛意味着什么。望着他眼里那一团飘忽不定的光影,我怯怯地问:“你会留下来,是吗?”

    诸葛没有留下来。“那是我的梦,”他说“一生的梦。懂吗?美国,是男人应该去的地方。”我哭了,求了,都没能留住诸葛,他嗫嚅着说:“我会来接你的。”我不再多说什么,知道自己该从诸葛的梦里退出了。有一种男人,为了所谓的前程,他可以义断情绝。

    那是一个好晴朗的秋日。我仰起脸,泪水迷蒙的视线里,一架飞机的影子那么轻巧地跃入了蓝蓝的天空。我和诸葛的爱情像半截彩虹,在最灿烂的地方戛然而止了。

    那一年,爱情像一颗雨点,偶尔打在了我的头上。疼过之后,我继续走路了。

    12。我们相约不再见面

    那天,本来有很好的太阳,我却骤然天昏地暗起来,下了一场罕见的大暴雨。

    当时的她不经意,当时的我不经世。

    也不知小学几年级起就同班了,那时彼此并无十分特别的印象。直到情怀初醒的初中岁月,我们俩的名字不知被哪一个调皮鬼刻在新砌的一堵围墙上,中间用“”号连接起来,这才注意到她。

    她家在很远的化肥厂,中午就在学校用餐。因此,每天放学时,总是不期然地看到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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