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曼陀罗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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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5/5页)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先是清蔬冷盘淋以水果做成的酱汁,接着是海鲜开胃热点,再加上用面包为底佐以上等腌rou加橄榄。

    之后稍以苏打水清清口腔避免味浊,再上主菜奶油鱼翅,是采中菜西烹的作法,松露烤小米、鹅肝饺茄清汤、茵香烧烤鲑鱼、香蒜烤乳鸽佐青豆松露油。最后则是沙拉、起司、甜点。

    这些食物足以喂饱一支军队,深深心想。

    “你会把我宠坏了,停云。”她笑,声音有些许低哑,因为声带刚复原。

    “我可不是为你。”紧闭的蚌壳终于忍不住开吐。

    她还是笑眯眯的。“我当然知道,你是爱屋及乌。不过我终究是那个坐享其成的人,说声谢不为过。”这一餐她吃得齿颊留香。

    “他早该杀了你。”停云终于搁下深藏心中许久的话。

    “我同意。”深深慢条斯理的饮下一口汤,说得漫不经心。

    停云停下手边的工作,直视她的眼有nongnong的不解。怎么有人能对自己的生死看得如此云淡风清?是伪装的坚强?抑或真是视死如归?

    “我不懂为什么他迟迟不肯动手,又留你在身边,简直是养虎遗患。”

    “再同意也不过。”深深还是笑。

    停云停下挞伐之声,打量她。“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怎样的男人吧?”

    “如果你说的是他手中所握的权势,我想我了解。”

    “他曾经为了美国国防部在军武演习中误炸了擎天门一个据点时,扬言要以眼还眼。”

    “当年美国政府笑他的狂妄。”她记得。

    “主子的回应只是钮一按,轰下了美国最大的军事通讯卫星,瘫痪了北美十座军事基地,这下子美国当局可就笑不出来了。”

    “我终于了解当年是怎样结下梁子的。”深深喃喃自语。

    “而你是来终结他的,对不?”瞧见她不置可否的模样,停云继续说道:“当年少主在生死挣扎的时候,擎天门原本对你下了杀无赦的索命令,是少主抵命反对,这才让组织收回了最高命令。”

    她耸耸肩,这段过往已从夜魅修罗口中得知。

    “如果不是少主一念之仁,你纵然有九条命也逃不过擎天门的索命令。”

    “一念之仁?”深深再抑不住一阵清铃般朗笑出口。“他像一只猫逗弄着掌中的老鼠般逗弄着我。认清楚吧,停云,你那黑心肝的主子体内没有一丝仁慈的细胞。”

    “你深深地伤害了少主。”没有前因岂有此果。

    “是,所以他反击得彻底,公平吧。”一抹淡淡凄凉浮上她眼底。

    停云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忽见独孤昊旋风一般刮进厨房,身后跟着一脸疲惫的听风,对着自己的妹子暗暗使眼色。

    这只表示主子的心情还是不佳。唉!实在不是什么大新闻了。

    “什么话题让你们躲在这里聊了这么久?”独孤昊平稳声音抑不住一丝酸味,引得其他三人皆侧目而望。

    懊死!不肯承认他的妒心,即使停云是个女人,他也不要别人占去深深太多的时间,她是他交易得来,轨该只属于他一人!

    “没什么。”停云首先回神,习惯性为主子调了一杯无咖啡因的果茶遮上。接着又着手冲调一杯咖啡。

    “咖啡?”他不赞同的视线落向深深。喉咙才刚痊愈,就喝这么刺激性的东西。

    “嗯。停云调制咖啡的技术一流,忍不住想尝尝。”

    独孤昊侧耳聆听她音乐般旋律的话语,那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让他联想到夜里的湿汗和纠结的被单。

    欲望又起,他身下一紧。

    “别给她咖啡。”他的话阻断了停云游咖啡的动作,却换来深深的一个白眼。

    他瞧见了,微笑道:“蜂蜜加柠檬水,为了你的喉咙着想。”

    暴君!深深心里偷偷的咒骂一声。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头一定把我祖宗三代都骂了一遍,对吧?”

    “我哪敢…”语音拖得长长的聊表抗议。忽然一个念头闪过,深深不解的问:“怎不见你的蓝山?”

    他是蓝山死忠,从无二心。

    “我早就谢绝一切可能成瘾的东西,烟或酒,咖啡亦是。”

    “为什么?”

    “我对一切会成瘾的东西都深恶痛绝,这全都要感谢你。”

    闻言,她撇过头,却教他捏着下颔,硬生生的回转。

    “别转头,眼前的怪物是你一手创造的。你没有拒绝看的权利。”他的声音、动作,全都是排斥的气息。

    他不碰她,与其说是高道德标准,不如说他有洁癖…身体和心里的。

    在床上他是极端放纵、狂野,技巧高超的爱人,即使爱抚到两人一触即发的程度,他都能够狠心的在最后一刻叫停,惩罚她,也惩罚自己。

    最终两人总是各据大床一侧,无言到天明。

    他笃信快意恩仇;他痛苦,她也别想痛快。

    “你亲爱的丈夫对你投奔到另一个男人怀中的不贞行为可有话说?”

    “我和我‘亲爱的’丈夫,”她刻意强调“亲爱的”三个字惹得他怒目相向。“我们早约定各行其是,互不干涉。”

    “多…开明的一桩婚姻。”他冷冷闷哼一声。

    心底一道伤痕裂开,深深痛得只想反击。“我无所谓,反正你都愿意屈就做情夫。”

    “你就这么贱!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践踏男人的自尊为乐?”

    “你不早知道了吗?”听风闻言,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他知道少主的火气为何这么大?因为欲求不满。

    何曾见过主子为女人守身?他一向是个有欲望就一定会满足的人。这些星期的禁欲,主子不憋疯了才怪。

    嗯!他得想个法子替主子找个发泄的管道,要不然主子一堆气没得发,铁定全落到自己身上。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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