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冤家[明]_第36章揩着两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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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揩着两泪 (第2/2页)

畅,自不必言矣。滞留两月,进京得试,不期前任知县聘入四川房考,行取进京,又为会试房考。许玄落在他房,取中榜未进士。见他将蓉娘唤秋鸿代诉,父母亲不允匹配一述,知县力为执柯,说他联捷,何愁不允。说来择日成婚,蓉娘打扮齐整,同拜花烛。秋鸿收入二房,蓉娘问及出监出城之事,到省寓何主家,许玄将阮娘梦语、备酒赠金、陪席同枕同衾,十分恩爱,一一说知。

    蓉娘谢阮不尽,劝生力娶来家,阮娘情愿为三房,以应梦语,后来许玄一家做了许多好事,秋鸿生了儿子,下科中了进士。

    后来妻妾各生男女,子孙俱遵十戒,都发科甲。果信恶人向善,便可转祸为祥。我劝世上人有八个字,极简捷,依了他自然发福:众善奉行,诸恶莫作。

    总评:氤氲引梦,体合魂交。金凤神飞,玉鱼澡跃。使百年夫妇一见谐和,岂非天缘辐凑者乎。

    致蓝桥惊坠,缧绁几沉,一时计出囹圄,万里鹏程鹗荐。佳人一梦,得遇双星,虽然天相吉人,果是生成福块。十戒忏悔,黄榜随登。子孙恰遵,荣昌累世。岂非天意挽回者乎。后人当众善奉行,诸恶莫作,则载福之德诚厚矣。

    ***事到头来不自由,水流化谢两休休。齐女守符沉巨狼,绿珠仗义坠危楼。大美虞姬全节义,却嫌蔡琰事羌酋。王嫡背弃千金体,西子倾吴一旦休。

    话说关西一个经纪唤名蔡林,到了二十岁上,方才娶得妻子,叫名玉奴,年纪恰正二十岁。生得有七八分容貌,夫妻二人十分眷恋。这玉奴为人柔顺聪明,故此蔡林得意着他。

    其年玉奴母亲四十岁,玉奴同丈夫往岳丈家拜寿。丈人王春留他夫妻二人陪众亲友吃酒。过了两日,蔡林作别岳父母,先自归家,留妻子再在娘家住几日来便了,玉奴道:“你自归家做生意,我过两日自己回来,不须你来接我。”

    蔡林去了,玉奴又在娘家耍了两日,遂别了父母,竟往家取路而回。未及行得里余,只见:狂风急至,骤雨倾来。杏花遍野,正好农忙。水绿平堤,不妨鱼钧。是吾为政,闲中遣婢梳头,于物无妨,卧里看妻煎药。酒因病禁,诗为愁吟。黄鹏被茎,双双跳入深枝,白鸳翩跹,一一独宿寒渚。

    隔林晓梵,稍欣寺有残僧。比屋晚炊,且喜巷无饥妇。童子支吾以烹茶,道人研朱而点易。书卷为巢,陆放翁之作记。

    灯光如月,鲁男子之闭门。漏添海水,滴官漏之长宵。钟响寒山,到客船而夜半。行人尽管于人家,游客忙投于酒市。

    玉奴见雨来得大,连忙走入一寺中,山门里杌上坐着,心下想道:“欲待转到娘家又不能,欲待走到夫家,路尚远。又无船只可通,那有车轮到此。”闷得慌张起来,进退两难,如何是好。

    初时还指望天晴雨收,不想那雨倾盆一般倒将下来。那平地水深数尺,教这孤身妇女怎不愁烦。不想,一时天色晚了,玉奴无计可施,左右一看,见金刚脚下尽好安身,不免悄悄躲在此处,过了今宵,明日再行。竟自席地而坐下。须臾,只见寺里两个和尚,在伞下拿盏灯笼,走出来闭山门。把山门拴了。

    在两边一照,玉奴无处可藏,忙走起来道个万福,道:“妾乃前村蔡林妻子,因往娘家而回,偶值大雨,进退不能,求借此间权歇一夜。望二位师父方便则个。”原来这两个和尚,一个唤名印空,一个唤名觉空,是一对贪花好色的元帅。

    一时间见了一个标致青年的妇人,如得了珍宝,那肯放过了他。那印空便假意道:“原来是蔡官人的令正,失敬了。

    那蔡官人常到小寺耍子,与我二人十分契厚的好友,不知尊嫂在此,多有得罪。如今既得知了,岂有放尊嫂在此安置的道理?况尊嫂毕竟受饥了。求到小房素饭。”

    玉奴道:“多承二位师父盛意,待归家与拙夫说知,来奉谢便了,只求在此权坐,余不必费心。”

    觉空道:“你看这地下又有水进来了。”印空道:“少顷,水里如何安身,我好意接尊嫂房中一坐,不必推却了。”印空道:“师兄你拿了伞与灯笼,我把娘子抱了进去便了。”言之未已,便向前一把抱了就走。

    玉奴叫道:“师父,不可如此,成何体面!”他二人那里听着,抱进了个净室,推门而入。已有一个老和尚先与两个妇人在那里顽耍。觉空叫:‘师父,如今一家一个,省得到晚来夺。”老和尚一见,道:“好个青年美貌的人儿,先与我师父拔个头筹。”

    那二空那里肯!竟把玉奴擎倒在禅椅上,松他纽扣,退他绣鞋。觉空掀住,印空挺着小和尚往里一凑,一把抱住就弄。玉奴挣得有气无力,再三求饶,那里睬他。玉奴无奈,到此地位,动又难动,双眼干忍着含怒,揩着两泪,凭他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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