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页)

跳。mama的声音焦急而惊慌：“小磊！怎么了，不管什么事都告诉mama，别哭。今天是你过生日，又收到大学通知书，应该高兴才对…”声音也开始带着哭腔。

    我看见mama伤心了，赶紧梗着嗓子道：“妈，真没事，我就是想到，我收到通知书了，就要上大学了，以后就要和mama分开了心里难过…”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mama低下头，把脸贴到我头顶上，轻轻地安慰我道：“傻孩子，你长大了，自然要离开mama去过自己的人生啊。mama心里也很难过，可是更多的是高兴。”我大哭起来：“我不想离开mama，我说过要陪mama一辈子的！”mama平静地微笑起来：“傻孩子…你…”我没有等mama继续说下去，继续哭道：“妈，我已经十九岁了，可是mama也快三十六岁了，我要是没出国，四年大学以后mama就四十岁了。要是出国了，更是不知道要多久。妈，我以前觉得我可以等，是因为我年轻，可是mama最好的年纪就这么等过了，妈，你不觉得可惜吗？你还是不相信我愿意等你一辈子？你真的觉得我是随便说的吗？还是等我上大学了，你又要去找别的男人？你还是宁可跟别人过一辈子，也不愿意跟小磊过一辈子吗？”

    mama的平静瞬间被我的眼泪击碎，终于也哭了起来：“小磊，mama也很难过啊，可是mama能怎么办呢？小磊将来肯定是个出色的男人，可惜我是你mama，是你mama！我们只能有母子关系！要是我们不是母子，我早就答应小磊了，可是现在mama真的没办法…”

    观念的力量太过强大，mama终归还是放不下心结，继续哭道：“mama这辈子就这样了，也不想再去找什么人了。小磊你放心，mama的心是你一个人的…”

    我大哭着冲进房间里，翻出雅思成绩单和国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就是要mama做我真正的女朋友！不然我一点动力，一点目标都没有，mama你看，我做了那么多事！就是为了能娶你！你看，你看！你看到没？我绝对有条件出国！在那里没人认识我们，观念也很开放，为什么要为了一点老古董观念放弃我们两个人的幸福？”

    mama低下头，一边哭着看着我递过去的东西，一边道：“那不是老古董观念…那是人的本能…”

    我大声道：“什么本能！人的本能就是可以和亲人结婚！你知道吗？亚当和夏娃是父女！犹太人的祖先是父女！伏羲和女娲是兄妹！宙斯和赫拉是姐弟！日本人的创世神也是什么亲人来着，好像就是母子！为什么全世界的人类祖先都是亲人结婚的！不是自古以来的本能是什么？”

    mama呆住了，泪眼朦胧地看着我，我继续道：“你看看那些。”mama翻了一下，摇着头：“看不懂…”我这才想起来mama的英语并不好，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mama身边，指着mama手上的几张纸：“这是雅思考试，mama不知道…就是国际英语水平认证，我这个成绩已经达到移民的水平了。这个是ＸＸＸＸ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mama惊讶地看着我：“ＸＸＸＸ大学？”

    我认真地看着mama：“对，就是美国的那个，著名的理工大学，mama肯定听说过。我已经考上了，只是还拿不到全额奖学金，所以我想先在国内读两年，继续考，能拿到全额奖学金再出去，不然mama负担不起。”mama又哭了起来：“小磊，对不起，mama没用，你考上了这么有名的学校mama却不能让你去读。”

    我开始冷静下来，柔声道：“没关系，我想多陪mama两年。毕竟在国内还可以经常看到mama，出国了说不定就几年见不到一次面，我会疯的。何况现在没有基础，出去也不一定能学到东西，那个大学的一个教授现在在我考去的学校当客座教授，他见了我几次，很喜欢我，说我可以先在国内跟他学两年，等他在中国的交流教学结束了，再去国外。而且，我现在独立生活能力还不够，一下子去那么远，mama会担心的…”

    mama颤抖着抱着我的腰，把脸埋在我怀里，继续哭道：“mama…根本没想过小磊做了这么多事情…”

    我伸手抚摸着mama的秀发：“我做的，都是为了能和mama永远在一起。本来还没出去，我想先不告诉mama，等出国了再说，可是现在觉得不能等了。”

    mama哭泣的声音迷惘无助：“mama真不知道怎么办啊，真不知道。mama不是不喜欢小磊，mama为小磊做什么都可以，就是这一件事不行，就只有这一件！小磊，mama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的！可是mama可以嫁给任何人，唯一不能嫁的就是你…下辈子，下辈子好不好？下辈子我不做你的mama，我嫁给你好不好？下辈子我做你的小慧，好不好？这辈子注定了我是你mama，我们只能这样的…mama也好难过，好难过。”

    mama的哭声让我平静下来，我有些惭愧，只好点点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我还是愿意等mama想通，说不定出国了以后，mama的思想会变呢。妈，你答应我，如果真的出国了以后，要是mama想通了，就嫁给我，好不好？”

    mama无力地答应道：“好…可是，mama恐怕是永远做不到…mama嫁给亲生儿子，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终于得到了mama肯定的答复，我开心多了。但是mama却被我今天的话冲击得很厉害，整个晚上都在出神地想着。到了睡觉的时候，mama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小磊，你考上了大学，要请老师吃饭。”我苦笑道：“又要请客啊。”

    mama肯定地回答道：“当然啊，你考上的还是名牌大学，当然要请…”我只好答应道：“好吧。等后天好不好？我明天就是打工的最后一天。”mama关了灯，钻进被子里，盖好了：“我明天去联系，老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