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盗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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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6/6页)

的种植园赚钱。

    伯蒂拉另一边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苏格兰人,他是一位在新加坡开设几家商店的中国佬手下的欧洲采购员。

    船上蓄意把欧洲白人都集中安排在她坐的那头,但她注意到桌子的另一头…幸好是在房间的老远处…正坐着那个她刚上船时老盯着她看的荷兰一爪哇混血种男人。

    她分明感觉到,在吃这顿晚饭的过程中,他一直盯着她看,她还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那就是:看来他打算一吃完饭就来同她搭汕。

    她赶在大多数旅客之前就迅速溜走,并马上回到自己的舱房,总算智胜了他。

    她打开了行李,此刻船已行驶在海上,这间舱房显得不是那么压抑或单调了。

    看到自己的东西散置在各处,似乎有了在家里的感觉。

    船已经往外驶入了英吉利海峡,海里风狼很大,伯蒂拉脱了衣服,拿起一本她特别想看的书,躺在睡铺上,拧亮了看书用的灯。

    这是很惬意的,她想,等她对这艘船和陌生的乘客习惯了以后,也许还会交上几个朋友呢。

    她微笑着想,要是母亲听她说起在二等舱里见到些什么人,她是会吓坏的,更不用说和这些人友好相处了。

    她很清楚,即使她想和头等舱的人在一起,事实上也是办不到的,因此她必须在自己所处的环境中随遇而安。

    饭食虽然不能说十分美味,至少还可以下咽;她可以肯定,在船上即使学不到什么别的,至少也脑瓶获得第一手材料来了解生活在她将前去的那部分世界中的人们。

    迄今为止,她已经认出了中国人、印度人、两个她确认是来自巴厘的男人,当然还有那个荷兰一爪哇混血儿。

    “我想他大概是个很讨厌的人,”伯蒂拉自忖,因此她打定主意要尽力躲开他。

    然而,在晚上作决定是一回事,第二天要执行这个决定就更难了。

    海上风急狼高,伯蒂拉裹着一件最能保暖的外衣来到甲板上,只见那里只有很少几个人。

    她打算在甲板上快步走几圈,锻炼身体,可是船摇晃得厉害,使她无法进行锻炼。

    她站定,刚看了一会儿波狼在船首破碎的情景,正想回进舱里去,忽听得一个带着明显的荷兰口音的声音说:

    “早晨好,奥文斯顿小姐!”

    就是那个荷兰一爪哇混血儿,她以尽可能冷淡的口气说:“早安!”

    “你很勇敢,我本以为今天风狼这么大,你是不会离开船舱的。”

    “我希望自己不晕船,”伯蒂拉回答。

    她本想走开,但那个男人和她站得很近,由于船的晃动,要是她经过他的身边,就难免要向他歪过身子去。

    因此她只得在原地站定,握住栏杆,眼望着大海。

    “我希望,奥文斯顿小组,在这次旅行中我能和你交个朋友。”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姓?”伯蒂拉问。

    那个男人发出一声深沉的笑,这笑声似乎发自他那颇为粗壮的身躯的最深处。

    “我不是个侦探,”他说“我只是问了管事的。”

    伯蒂拉没理他,过了一会儿他说:

    “我的姓名是范·达·坎普夫,正如我刚才说过的,奥文斯顿小姐,我希望我能和你交个朋友。我看得出来弥是独身旅行。”

    “我…我在舱里有很多事情要做,”伯蒂拉说。

    她知道这样想是愚蠢的,但她确实感到这个壮汉在侵犯她,不仅在身体上而且还在精神上一点一点地向她靠近。

    她不想和他说话,她想走开,就是不太知道应该怎么办。

    “独自旅行的小姐,”范·达·坎普夫先生说“需要男人的照顾和保护,我向你自荐,奥文斯顿小姐,我具有这个能力。”

    “很感谢你,不过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他又放声大笑起来。

    “你身材太娇小,长得也太漂亮,你可照顾不了自己。你想过没有,象你这样漂亮的小姐在一群陌生人中间有多危险?”

    他的声音中有些什么东西使伯蒂拉战栗。

    “你挺和气,范·达·坎普夫先生,可是我现在想回舱里去了。”

    “在你回去以前,”他说“让我给你买些饮料,我们一起到酒吧间去。我可以肯定你会发现:喝一杯香槟酒能使你比较经受得起海上的风狼。”

    “谢谢,不去,”伯蒂拉回答。

    她一面说一面转身就走,可是轮船突然一晃,把她甩到范·达·坎普夫先生的身上。

    他大笑着用手臂勾住了她的手臂。

    “让我来帮助你,”他说“我早就说过,海上有许多危险,海狼就是其中之一。”

    伯蒂拉想从他臂弯中解脱出来,看来非弄得引人注目不可了。

    他硬拉着她沿着甲板走去,过了一扇沉重的大门,门里很温暖,散发出浓烈的香味;那吹起她的金发、拍打着她的脸颊的大风已被关在门外。

    “现在去喝一杯最好的香摈,”范·达·坎普夫先生说,把伯蒂拉引向酒吧间。

    “不,谢谢,我不会喝酒,”她说。

    “那么说,这是你该学会喝酒的时候了,”他回答。

    伯蒂拉用一种几乎是挣扎的动作;奋力把她的手臂从范·达·坎普夫先生的手臂中抽出来,趁他还没来得及阻拦,就匆匆地离他而去。

    她走开时似乎听见他在哈哈大笑,等她回到自己的舱房,觉得心在猛跳,嘴唇也发干。

    “我真笨…真太笨了,”她警告自己。

    遍根结底,这件事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呢?

    这个人很普通,只是爱管闲事,可以意料得到,他准是这样想的:既然她是独自旅行,她一定会非常乐意接受他所献的殷勤。

    “我只要不理他就是了,”她想。

    但是与此同时,她还有一种不愉快的感觉,她知道真正做起来会是十分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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