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终于一天 (第2/2页)

眼神越来越亮。

    “警察有个屁用！”“那确实。”看着情绪失控的宇，野人不由想起一件好笑的事，虽然他本来就不存在，但现在似乎真的不在了。

    不过也无所谓，嗯？还是说，现在的宇才是野人？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模式趋向摆烂般的平静之后，他忽然冒出奇怪的念头。“店长…”在宇左右脑互搏的时候，夜走上了楼，母亲可能存在的遗言让她心乱如麻，于是又想向他寻求意见。

    “遗言？”听完夜的话之后，他像被点中了笑xue“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的笑声嘶哑得像铁皮摩擦，像刚刚的大喊大叫划伤了喉管。

    “你在演电视剧？被卡车撞了还能意识清晰吊着一口气和路人说五分钟的废话再昏过去，你要不要也去被车撞一下？！”

    那血腥的场面再度出现在回忆当中，口鼻满是急刹车后轮胎烧焦苦涩味道，眼里只能看到在沥青路上不断扩散的暗红，甚至不敢去看地上的人一眼。

    他强忍呕吐感拿起手机拨打求救电话时，屏幕还显示着三分钟前和家里的通话记录。夜的母亲的确没有第一时间失去意识，但她的声音就像破风枪吹出，不是宇能理解的语言，更像是骨折后的战栗碰撞。

    “店长…？”夜忽然觉得眼前的他十分陌生，以前店长懒惰散漫，无论她说什么都以无关心的态度敷衍，而现在他暴烈如雷，双眼猩红，扑面而来的恶意让人喘不过气。夜慢慢后退。

    下一刻被他用力按在门上。“我说了不准去。”夜纤细的手腕被虎口钳住，她痛哼一声，但恐惧还是被渴望盖过“店长…就算那可能是假的，我也要去一次。”

    “…店长…那真的对我很重要。”母亲离开时夜只有五岁，只占据了三分之一的人生刻度，其中还有幼时的蒙昧时期。阔别十年，夜已经快想不起母亲的声音，有时候回忆模样都要花费数秒，她试图像宇解释自己对母亲的渴望，但这只会让他暴跳如雷。

    “死了这么久了，忘了又怎么样？”宇像不容忤逆的暴君，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和话语越发失控“她就应该直接被撞死，省得现在还祸害人！”

    “…”有那么一瞬间，空气凝固了，夜爆发出巨大的反抗力将他推开，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宇，就好像遭受了背叛。“这是我家的事情，和店长没有关系。”即便如此，她也只能用不明显的语句表达愤怒。

    夜跑了下去，宇躺在纸箱堆里一动不动，倒下时胸侧被坚硬的纸箱角撞了一下，尖锐的痛苦让他一时起不了身。野人蹲下来，叹了口气“她可不惯着你。”

    “因为我没钱了。”“…那是我的词。”想要挑拨离间的野人又叹了一口气。只要手里有钱，身边就都是好人，这大概是社会运转的底层逻辑之一，她没必要对现在的他卑躬屈膝。

    “不好说，毕竟你说的话挺过分。”剧本被抢的他捡起宇的台词幽幽道“该道歉的是你。”“话说，直接告诉她哪有什么遗言不就好了吗，虽然这样就要解释为什么你知道了。”

    “…滚。”缓过气后，宇支撑着起身，下楼后没有看到夜。

    “到点上课去了吧。”野人看了下墙上的时钟。野人想了想，问道“就不能不管她们吗？”宇的动作一停，哗啦声之后，他把卷帘门一拉到底，闭店休业。

    又过了数日，即使依然还会来店里，但他们连视线都没有对上过，终于，在一天，把meimei送到学校后，她联系了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