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黄昏_第193章两边分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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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3章两边分开 (第1/1页)

    第193章 两边分开

    她对太平天国已经彻底没有了希望。刚套上袄子,杨明海就让人在她的手和脚上都戴起了镣铐,只等着刘明珍返回北校场,把他的人都带过来,帮助他一道去法场周围设防。

    南昌的刑场在城南的老虎山下,出进贤门不到数里地便是。从老虎山往西望去,可以看到宝塔尖尖,仿佛近在咫尺,那里便是千年古塔绳金塔。砰!何震川握紧了枪把,朝着六七十步开外的靶子开了一枪,虽然没有正中红心,好歹却打在了靶子上,砸出一个黑洞洞的窟窿。他放下枪,听着从塔檐风铃传来的叮叮咚咚声,有些出神。

    “何三,”因为擒获幼逆有功,已被升为总兵的苏元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靶子道“你这几日枪法进展飞速,可以啊!”他和他的人被大帅席宝田委任为老虎山刑场的防务,所以刚进南昌,只过了一晚,又急匆匆地赶来此处驻扎,一天也没到杏花楼里厮混。何震川低下头,默不作声。

    想起在石城杨家牌的那个可怕夜晚,他若是能勇敢地开枪,和敌人厮杀,或许幼天王就能逃脱,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有些晚了。苏元春拍了拍他的后背,道:“望着那座塔出神做什么?”

    何震川混入精毅营也有两个月了,跟着苏元春每天在这里练习射靶,也不知何故,今日竟对那座古老的高塔有些莫名的亲切感,仿佛他的某个亲人正在里面等着他。

    见他不说话,苏元春又道:“好了,别看了,我现在交给你一桩差事,去城里嫁妆街的王家铺子替我打一壶李家渡烧酒来!”说着,摸出一锭银子塞到了他手中。

    何震川愣了愣,问道:“苏大哥,这不马上就到午时三刻了么?”苏元春道:“我知道,你以前是当长毛的,今天要处决的正是长毛幼逆,你和他有君臣之情,到时见了难免伤心!

    正好,在这刑场守了月余,我已是有些腻了,想必午时三刻一过,我这身担子,也终于能卸下了!

    趁着这个机会,想要喝上两杯!那李家渡的烧酒闻名江南,早就想尝尝了,你去替我打一壶来,顺便在南昌城里好好逛逛,切记天黑之前回营,明白了么?”

    何震川顿时明白,这是苏总兵对他的照拂,故意支开他,免得目睹幼天王被凌迟的场面,急忙点头道谢。

    “喂!你往哪里走呢?走这边,更近一点!”苏元春见何震川仿佛失了神一般,扛着枪往绳金塔的方向走去,急忙叫住了他,又指了指进贤门的方向。

    “是!”何震川急忙转身。苏元春道:“怎的,你怕有人会埋伏在绳金塔之上,居高临下朝法场开枪,营救幼逆么?哈哈…你大可放心。

    那里是城守营的杨总兵负责驻防之处,绝无半个长毛能够登上塔去!不过,我可得先提醒你,见到杨总兵,你躲着点,他的一条腿就是被你们长毛打瘸的。

    他恨长毛恨得入骨,不管降不降的,被他撞见,都没好下场!”何震川辞别了苏元春,换了个方向,朝进贤门走去。还没到城门,便见许多荷枪实弹的湘勇和楚勇迎面走来,打头的便是杨明海的旗号。只不过,这位马上将军的队伍中,竟拉着一辆马车!

    何震川想起苏元春对他的嘱咐,急忙躲到路边。马车从他的面前驶过,忽然一阵风吹来,刮开了车帘,何震川忍不住朝里面撇了一眼,但见坐在车中的女子很是面熟,只不过匆匆一瞥,还没来得及认出来究竟是谁。

    他禁不住往前跟了两步,忽然一名湘勇撞上了他,将他推到一旁,怒骂道:“滚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黄婉梨毕竟不像傅善祥这般见多识广,害怕地问道。

    傅善祥阴冷地笑了笑,从身后摸出一个红木盒子来,神秘地道:“在老天王地宫搬运财宝的时候,我偷偷藏起了这个!”“这是什么?”黄婉梨好奇地接过木盒,打开来看。

    只见一尺见长,三五寸见宽的木盒被大红色的绸缎包裹着,里头却仅有两颗核桃般大小的银色的珠子。

    珠子被厚厚的海绵嵌入其中,外形看起来当真与核桃一般,表面上布满了如波狼板的花纹,很是奇特,她不禁伸出两支手指,拈起一枚,不解地问道,可是还没等傅善祥回答。

    她忽然大叫一声,急忙将那银核扔回盒子中,大惊道:“这,这玩意竟能自行震动!”只不过在指尖拿捏了一会儿,黄婉梨便感觉到二指有些震麻,诧异地叫了起来,傅善祥道:“此物被称作缅铃,状如桃核,里头却被灌注了水银,只消一动,水银便会在其中滚动,撞击四壁,引起蜂鸣般的微颤。

    虽然造价昂贵,需花费百余两银子,却是房中秘器,男女兼用,妙不可言!”听她这么一说,黄婉梨不禁脸上发烫,却对这两颗缅铃更觉好奇,忍着之间的颤麻,重新拿了起来,举到眼前,道:“此物虽是银质,却需花费百余里纹银,着实有些不可思议!想必个中妙用,自不必提…”

    傅善祥微笑着看了她一眼道:“你可知,当年老天王可欢喜此物了,每日把玩不停,甚至还塞入嬉娘、姹女们的下体…”“呀!”听了这话,黄婉梨又是大叫一声,急忙把缅铃扔回盒子里,将手指在身上不停地擦拭起来。

    似乎对它很是嫌弃,道“傅jiejie,你拿这来做什么?还不快扔了!”傅善祥意味深长地看了黄婉梨一眼,又斜着双目,瞅了瞅在榻子上熟睡的李臣典,道:“当然,这是拿来服侍李将军的!

    只不过,今日他想说不行都难了!”“你,”黄婉梨更加害怕“你打算怎么做?”傅善祥拉开门,对守在外头的湘勇道:“将军有令,此处不需要你们值守了,快去寻个地方喝杯热酒吧!”

    这些湘勇虽然不归傅善祥指挥,但知她最近在李臣典面前颇是受宠,又见她一副羸弱无力的样子,想来也不会对将军构成什么威胁,一听这话,自然乐意,兴冲冲地带着人离开了。

    傅善祥支走了守卫,回到榻子边,轻轻地唤了几声:“将军?将军?”李臣典许是已经透支过度。

    此时正躺在床上,鼾声如雷,完全没有听见傅善祥的叫唤。傅善祥小心翼翼地托起李臣典的一条手臂,举到床头,又从他脱下的衣裳里撕出一道布条,将他的手臂和床头的木柱紧紧地绑在一起,紧接着,又把他另一条手臂也如法炮制,绑到了床头的另一边。

    黄婉梨还是害怕地紧,颤抖着缩在傅善祥的身边道:“jiejie,这么做怕是不妥吧?”傅善祥正色道:“你若是还想为自己的父兄报仇,现在就别愣着,快来帮我!”

    黄婉梨对湘勇们又不共戴天之仇,傅善祥同样对他们恨之入骨,两人当即一左一右,抬起李臣典沉重的双腿,两边分开,又从他的衣裳里扯下两道布条,将他的双脚也紧紧地捆绑在床尾的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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