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相思苦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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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4/4页)

废了。”

    “她还没有痊愈吗?”司马青岚迟疑地问。

    聂元春摇头。“爹请了许多大夫来诊过,每一个都没辙,只说尽量不要去刺激她,看时间久了是否会自己慢慢痊愈。”

    司马青岚沉默了会儿。

    “一得知么妹发疯,我就知道是我们错了。”他喃喃道。“华山派掌门齐集人手吆喝着说要剿灭阎罗谷,结果大举赶到西陲去找了整整三个月都找不到阎罗谷在哪里,找到大家都厌了、烦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行动就这么不了了之,可叹我们还为了这件事做出此种忘恩负义的举动,真是可笑又可悲!”

    “我又何尝不是,”聂元春苦笑。“但错已铸成,我们又能如何?”

    “当时我们为何会同意呢?”司马青岚问他,也问自己。

    “我以为我是为么妹好。”

    “我也这么以为,但是…”司马青岚惭愧地深叹。“每当我静下心来扪心自问,我真是为了么妹吗?不,不是,我是为了我自己,我嫉妒李公子,嫉妒得恨不得他消失,我被我自己的自私蒙蔽了。”

    “你…”聂元春颇意外地看着他。“也会有如此负面的情绪?”

    “一直以为自己多出色,现在才发现自己也是个平凡人啊!”司马青岚苦涩地自嘲道。

    “那世伯呢?他又为何同意?”

    “为了家母,他不希望家母受到这件事的牵累,我想,只要是为了家母,他的良心也可以撇开吧!”司马青岚摇摇头,再叹气,然后伸长脖子远远望过去。“孩子真秀气呢!苞他爹一个模子似的。”

    一提到那孩子,聂元春的兴致也来了,对自己的孩子他都没这么感兴趣,也许是因为对那孩子感到有所亏欠吧!

    “我也这么觉得,简直像是看着么妹夫一样哩,可惜么妹总不让人接近。”

    “我想我会很喜欢有个这么秀气的儿子。”

    听司马青岚这么说,聂元春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你还是打算娶么妹?”

    “当然。”

    “可是…”聂元春迟疑着。“你是独生子,而么妹…么妹可不一定会让你碰她…”

    回过头来,司马青岚眼神瞭悟。“家父来过了?”

    聂元春颔首。

    司马青岚淡淡一哂。“我会说服他的。”

    “可是…”

    “我意已决,你毋需再劝。”

    聂元春摇头叹息。“你这是何苦呢?”

    “这是我欠李公子的,我想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是我砍断了李公子的左手,所以,我有责任替他好好照顾她们母子俩。而且…”司马青岚的视线又转回到那对母子身上。

    “就如同么妹对李公子的痴一样,我对么妹也是那般痴,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深爱她,除了她,我不想要别人。”

    聂元春凝视他片刻。

    “这世上的痴人真是可怜!”

    孩子三岁了,清秀得像个腼腆的小女娃,却活泼得像个小疯子,聂府里每个人都想逗弄他,但聂冬雁不让任何人接近他们,就像只母狮一样紧紧护卫着自己的幼狮,大家只好远远的逗弄那个小可爱,因为…

    聂冬雁仍是疯的。

    “世伯、世伯,请来了、请来了!”

    急促的脚步声快速奔进聂府大厅,聂文超闻声赶出来,但见司马青岚一副兴奋的样子,不由得诧异不已,

    “什么请来了?”

    “那位西陲的名医啊!”“真的?你真的请到他了?”聂文超欢快莫名,但只一剎那,他的表情又沉黯下去。“可是雁儿根本不让任何人接近她,又如何让他诊治?难不成又跟前几位大夫一样,远远看看就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诊断,然后走人?”

    “世伯,不要沮丧,先让他瞧瞧再说,说不准他有办法呢!”

    于是,西陲名医被请进聂府里来了。

    那是位三十多岁,英俊潇洒的斯文人,姓名很特别,君无恨,亲切又随和,不像大夫,倒像是那种在私塾里老被学生欺负的师傅。

    “先生,请止步。”才刚踏入内室,聂文超就开口阻止君无恨继续前进。

    “这里?”君无恨讶异地看看自己站的地方,再看看房间那头正在哄孩子睡觉的聂冬雁。“要我在这里诊病?”

    “再往前小女会发疯,”聂文超歉然道。“她一发疯就伤人,所以…”

    “原来如此。”君无恨点头表示了解,随即探怀取出一小卷丝线。“那我只好这么诊。”话落,手指轻轻一弹,丝线倏忽笔直飞向房间那头,眨眼问即在聂冬雁的手腕上绕了两圈。

    聂文超与后面的司马青岚不约而同地瞪大两眼,失声惊呼。“原来先生…”

    “嘘!”君无恨示意他们噤声,然后拉紧丝线闭目听诊。

    片刻后,他睁眼,表情有点疑惑。

    正当这时,原以为在床上熟睡的孩子突然坐起身,嘟着嘴说:“娘娘,人家不要睡啦!”

    入眼孩子异常秀气的五官,君无恨霎时眼泛异彩,眸光发亮。

    片刻后,他才垂下眼眸,蹙眉沉思许久。

    “请教聂老爷,令嫒为何会发疯呢?”

    “这…”“治病要对症下葯,倘若不知病因,我又如何下葯?”

    聂文超苦笑。“好吧!不过这是家丑,尚望先生莫要传至他人耳里。”

    “这是当然,我是大夫,不是三姑六婆。”

    “那么先生请至偏厅奉茶。”

    一会儿后,君无恨、聂文超与司马青岚在偏厅各自落坐,奴仆亦奉上热茶,聂文超略一思索后便开始全盘托出他所谓的家丑。

    “我想,这事该从小女七岁那年开始说起吧!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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