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出血的红花_第7章才使松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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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才使松口 (第2/2页)

纪凛。

    “我已忘了那件事了。”纪文犹豫了一会,这样说着。纪凛自信地微笑,把她轻盈的身子拥着,在她额上轻吻一下。她的心悸动了,噗咚噗咚的,不知不觉地加快,小脸也冒起一抹瑰红。

    很温暖,很让人着迷的一分温柔…却也是她最后一次所得到的温柔。纪文不明白,自己过去何以会愚昧至此。傻傻的相信了纪凛。傻傻的黏着他。傻傻的答应了那个比死更难受的约会。

    “小文,我真糊涂,把一分重要的作业留在家了,你可以拿来学校给我吗?我赶着交呢!”“但是,天也快黑了…”

    “不可以吗?那…就算了…”纪文还记得当时那声低沉叹息,她那时心中某处,像是被触到了似的。“不是。我可以拿过去的,凛哥。”拿着一分作业,急忙出门,没带钥匙,也没带手提电话。已是冬季,仅七时左右,天便几乎全黑了。

    墨黑的夜空中,仅有一轮半缺的月和几颗暗淡微弱的星子。银白圣洁的光辉,把月周围的墨变得更光了一点,甚至有点刺眼。一股莫名的感叹在纪文心中生出。她走到街的转角位,依着习惯,拐弯走入小巷,打算抄小路过去。

    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抓住她的臂,以几乎把她的手腕捏碎的劲力,将她扯到暗角处。“我们等了你很久啊,小文…”混着烟臭的口气喷向她。纪文一阵恶心。

    有点熟悉的怪笑声又响起了,纪文突然觉得自己掉进冰窖中。***纪文急喘一口气,心脏无法停止地剧烈跳动,像是要把她的胸口击碎。阴暗的小巷中,只有一两盏破落的昏黄街灯,忽明忽灭,几只蛾扑向灯光,如鬼魅。

    她只看见围住自己的几只兽一般的物体,模糊的几张脸上,两个大得惊人,铜铃似的深黑坑洞,闪着原始的兽欲,那几张血盆大口中,是一排白森森的尖牙。

    当人的恐惧到了某个地步时,原来会连尖叫、话语都无法叫出来,只能眼睁睁的、承受巨大沉重的惊恐。她喘气、绷紧身子,明明是只有摄氏10度左右的寒天,一阵阵汗却细细地在她额上、背上沁着。

    而她只感到不可思议的冷。“嘻嘻哈哈…这妞给吓傻了吗?动也不动的。”有人摸上她的脸,肆意用力搓揉。“谁知呢,不过这倒好,省了一笔功夫。”两只手袭上纪文的胸口,用力一拧。

    “啧,可瘦得很呢。哪像上次那个,大得一只手也捧不住…”一阵疯狂的怪笑声又响起,纪文这才懂得反抗。

    她双脚胡乱蹬踢,手忽然来了一股蛮劲,硬生生推开那些手,几个男生料不到她会突然反抗,也叫她划破了手皮,划下几道血痕。

    “这婊子,他娘的!”有人揪住她的肩,正要给她打上一拳,一把突兀的温柔嗓子飘然而至:“喂,看着点,打坏了,可就没得玩了啊。”柔柔的一道清亮中性男性,使纪文窒息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是说想要开苞吗?我这就给你们带了个处女来。”饱含惊愕的凤眼缓缓向上看。

    她多希望那时的夜空并没有清明的月辉。那她就可以骗自己,那不是他,是别人,是附近一个毫无关系的小混混,或是…可是,事实上,那晚确是有个清亮得叫人怨恨的月。在柔和的月辉下,也是一张阴柔的俊颜。

    “凛…哥…”纪文哑声低喃,心痛得她难以呼吸,一把钝锥一次又一次的,捅进她的心,又残忍地一把抽出来,再捅进去…为什么…为什么…眼依然干涩,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原来,人伤心到某个程度,眼会流不出泪来呢…“喂,凛哥,这妞的性子真他妈的烈呢。”纪凛督见早已掉在地上,沾上污水的作业,心中一阵好笑,他故意拾起来。

    “谢谢你啊,小文。”不用力,只轻轻的,把那本作业扔到纪文身上。那一刻,某些东西好像随着那一拍,而消失了。

    “性子烈一点,玩起来才够味道,不是吗?”纪凛走上前,托起纪文木然而受伤的小脸。那些人又龃龉地笑起来,纪文凑上前,在纪凛手上用力咬了一记,把她的痛全发泄出来。

    “痛!妈的!”纪凛叫痛,另一只手往纪文脸上打了几巴,才使她松口。他一看,那双原本死寂的凤眼正凌厉地瞪着他,直直的、眨也不眨的浓墨使他一顿,难驯的野性。

    “呵呵…好,我看你这分骨气能维持兔久。”他一连重重掴了纪文四、五记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

    其它人不甘落后,一哄而上,也都往她身上打着、踢着,低沉的笑、高亢的野兽叫声、皮rou绽裂的声音、血流出来的无声…这是纪文沉入黑暗前,最后所感受到的。“解脱了吗?”意识远去,天真的她以为这就完了,但这不过是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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