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冤家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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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4/4页)

大。好吧,她承认自作主张,可是她真的很期待boos赶紧结婚,菁英小组中可以新增一位女性成员。

    厉眼扫过小英,小英全身颤栗,他只叫她去带来馥词父母,可没要她连馥词家里的阿拉和自家长辈也带上台北。

    “爸妈,对不起,你们先请游爷爷、游奶奶到客厅坐一下,我们马上出去。”

    “好,你们整理整理,我们到外面等。”

    一回头,十几位长辈严肃的表情迅速换过,是喜气洋洋、是喜上眉梢,也是喜不自胜…家里的老姑婆有人要,简直比中乐透更值得骄傲。

    “怎、么、办?”语言中枢受损,馥词的话接不成串。

    “没有怎么办,你把所有责任统统推到我身上,说你身不由己,说我强迫你,你一点错都没有。”这会儿,他成了有肩膀、有担待的时代好男人。

    宇文睿及时伸出援手,馥词感激涕零。

    “我们昨天晚上…”

    “我的感觉很棒。”宇文睿接下她的话。

    “我…”

    要承认吗?真的是不错啊,若不是长辈来闹场,她很乐意继续维持这层微妙关系。

    不语,馥词垂眉,门外的世界让她忧心忡忡。

    “别担心,一切有我,快起来,不要让长辈在门外等太久。”

    “好。”

    馥词仰头望他,他不像他,像…凯撒大帝、像屋大维、像强人…崇拜油然升起…

    棉被下,她握握他的手;棉被上,他亲亲她的额,他们是同一军,彼此互相打气。

    他先起床,套上睡衣,再为她挑来一套全新洋装,然后背过身让她进入浴室,体贴她的尴尬。

    进浴室前,馥词回眸一眼,说他不是好情人太过分,可是…她厘不清自己的感觉。

    馥词进浴室,宇文睿jianian商笑容扬起…赢了,胜利将近!

    二十分钟后,他们手牵手走出客厅。

    见到他们,游家爷爷板起脸孔,沙发和餐桌椅全坐满人,宇文睿和馥词并肩站立。

    mama抢在前头,拍拍爷爷的背,先讲话:“阿爸,麦生气。”

    爷爷瞪mama,别过头不说话。

    游爸爸挺身管教,为了让宇文睿这半个阿兜仔听懂,他刻意用国语说话。

    “阿词,当初你要上台北念书,我怎么告诉你的?你把我讲的话全忘光了?”叹口气,很逼真传神的语重心长。

    “没有!”

    “你守规矩的话,为什么随便和男人躺在床上?我们是老了,可是还没老到看不清楚状况。”

    “阿词,不是大伯不支持你,你虽然长大独立,也不能败坏家风,这种事传回咱们乡下,我们还要不要做人?”

    “阿词,这件事是你做错,不管读再多书,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贞节,你随便跟男人上床,往后还要不要嫁人?你知不知道没结婚的女孩子死后,不能进入自己家里的祠堂,你想当孤魂野鬼吗?”大婶加入教训行列,好笑的是,她连馥词的身后事也念进去。

    的确,比较起家族里其他女生,她是离经叛道。

    她坚持念大学、坚持不相亲、坚持住台北,她的坚持或许在别人眼中是理所当然,但在他们传统保守的家族中,她严重逾矩。

    满屋子亲戚对馥词的贞节进行审判,她不晓得到最后,自己会不会被绑上木桩,点火烧死?再不关进猪笼里,抛进河水中,当河伯生生世世的新娘。

    “馥词,你要知道,当初你想到台北念书、工作,全家人都反对,只有我一个人支持你。现在你发生这种丑事,要我怎么对你爷爷、奶奶,和家族里头的长辈交代?”mama在大家的眼光中站出来发表演说。

    “妈,对不起。”低头,这群人当中,她对母亲最有罪恶感。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请大家放心,这件事我会负全责。”

    宇文睿挺身,把游馥词护在身体后面,锐目横过小英,她缩缩身,恨不得捧捧boos家的神主牌,庇佑平安。

    “你打算怎么负责?”游父问。

    “我会娶馥词。”

    他要娶她?馥词抬眼,望住他坚定表情。

    不会吧?昨天她的歇斯底里把他逼得半退,而且他们上了床、说过我爱你,这些东西都给足他能量说再见。一个不在预料中的意外,居然逼他负起责任?

    当年,她被逼著嫁给宇文睿的不舒服感出现,压缩在框框里,她猜他和自己一样快窒息。

    “是吗?你不会只是随口说说,我们一回去,你就逃回美国?”大伯对宇文睿没有好脸色。

    “我父母亲会和你们一起回去,由你们商量结婚日期、准备结婚事宜,到时候,我会把馥词带回南部结婚。”宇文睿说。

    “你说话算话?万一你东拖西拖,拖嘎阮阿词大肚,我们的面子要摆去叨位?”爷爷厉声问。

    “阿公啊,安是多年老厝边,我来做保证,半个月内一定给少年仔结婚好否?”宇文睿的父亲站出来扮白脸,拉拉两位老人家,他笑望游馥词父母亲说:“亲家,他们年轻仔有很多话要讲,我们先回去,挑到好日子,马上筹备起来,到时,我保证阿睿不敢说话不算话。”

    “好啦好啦,阿爸,这间鸟仔笼那么小,我们全挤在这边也不是办法,先返来去。”大伯同意,然后一屋子人纷纷撤离。

    游馥词免除一场浸猪笼危机,却让想逃的宇文睿绑上四只手脚、倒吊。

    望眼宇文睿,他像祭台上的神猪,明明是苦的,还要咬著橘子装快乐,说不来的五味杂陈在馥词心头,酸酸的部分是同情,苦苦的部分是感同身受,涩涩的则是很多很多舍不得。

    他看她、她望他,四目相交。

    忽然,在没有生姜帮助的情况下,她嘴角抽动、眼睛眯眯,泪滚下,一串串…江水东流,奔腾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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