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等待,恰逢花开_第66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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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mdash;mdash (第4/4页)

他只手揽住纤腰。她抬头,他的吻正巧落下。

    黎靳辰用的古龙水有种犀木的清新味道,闭上眼去嗅,好像来到了童话里公主安眠的森林。

    陈沛沛迷醉。他的手仿佛带电,上下涅弄她时,完完全全的把她电的软过去。她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被黎靳辰格在冰凉钢化栏杆和他火热身体之间,他方才性感夹着烟的手指,徘徊在她全身最柔软的地方急切的捻弄。

    他进来,生涩的她痛的蜷缩起,他低沉的笑,抽出一只手扣着她,不容她逃开丝毫。那种被人生生劈开、塞进一根火热坚硬东西、一路顶到心脏下端的感觉,陈沛沛此生难忘。就像是完整孤单的自己,从此被插入一份眷恋。

    黎靳辰的技术很好,可她毕竟是第一次,只觉得又痛又麻,其他感受都微乎其微。他笑着低喘“MyCinderella…”黎靳辰在她耳边低低的吟,那尾音像是一把簪子,无往不利的刺入陈沛沛心底那堆冷漠淡薄与世故功利,直直深入她那少得可怜的真心。

    第二天陈沛沛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黎靳辰的房间大床上。他梳洗干净,穿着灰色的家居服,帅气耀目。

    “早。”他见她醒了,过来重新躺下,把她抱在被子里拥进怀里,动作轻而温柔,就像有着眷恋爱恋一般“你昨晚晕过去了…虽然吓了我一大跳,但不可否认,这让我很有成就感。”

    他温柔体贴的笑,在她未洗漱的脸上点点的亲。那眉眼放大在她瞳孔里,眼角眉梢都是宠溺。陈沛沛此生从未体会过被疼爱,所以黎靳辰给的这一点温柔,弥足珍贵。贵到她愿意拿那些原本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东西来换。

    黎卿辰是黎家三姨太生的女儿,黎靳辰同父异母的meimei,黎家最得宠的二女儿,也是黎靳辰这一辈里最有竞争力的。偏偏她也是不服输的个性,自认是侧室所出,哪里都要和黎靳辰这个正宫娘娘生的太子爷一较高下,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意。

    陈沛沛接近黎卿辰的过程很容易,她们两个人的家世、经历、能力都相当,结为闺蜜最适合不过了。陈沛沛进入C&C后,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成为了黎卿辰最重要的心腹好友。在公司里,人人都知道二小姐身边有个得力帮手,两人整天密谋怎么把大少爷拉下马。

    黎靳辰以退为进转战内地C市后的第二年,在陈沛沛的撺掇下,黎卿辰对父亲说大哥一个人在外开荒太辛苦,主动请缨,带着以陈沛沛为首的一干心腹也来了C市。

    这两兄妹斗的天翻地覆,黎靳辰虽说从未吃亏,可也时不时为这个气焰嚣张的meimei头疼。陈沛沛有一次问过他,为什么不一举拿下黎卿辰?有她里应外合,只要稍稍耍些他们惯使的小手段出来,黎卿辰绝对不久就会宠爱尽失,被打包嫁人。

    那时他们还在香港。香港的夜空是没有星的,从黎靳辰的豪华别墅望出去,维多利亚港的夜色比星空美丽千万分。

    黎靳辰右手端着红酒杯,左手搂着她在胸前,看着那夜色轻轻的笑起来。

    “Cinderella,”他在她耳边说“大家都说我们这种人都没有心、没有情,可事实上人怎么可能没有心呢?卿城是我meimei,不管她对我怎么样,我不会真的伤害她。”

    “父母会先我们离世。但是兄弟姐妹却和我们同样长大,一起老去。这是上帝给人类的礼物,让人在这个世界上不必太孤单。”

    陈沛沛嗤之以鼻:“那你为什么还把我埋伏在黎卿辰身边?”

    “因为我不喜欢事情超出我的掌控范围。”黎靳辰淡淡的说“我说的‘不会伤害’,是指在非必要的前提下。”

    陈沛沛一愣,愉悦的笑出声来。对啊,这才是她熟识的黎靳辰,是她甘愿放低自己去陪伴、辅佐的男人。

    他其实就是另一个她,不同的是在他温柔无害的翩翩公子外表下,他比她更为决断冷辣。

    叶沐一出现,陈沛沛就暗叫“糟糕”

    那天她刚带着卢矜从香港拍戏回来,冒着风险、迫不及待的跑到黎靳辰办公室去看他。转过走廊的大盆栽她停住,后退一步,不动声色的躲在后面。

    黎靳辰正和一个她没见过的女孩子说话,那语气让陈沛沛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就像狮子能闻到同类捕食前散发的激素,她闻到了捕猎的味道。

    黎靳辰正温柔笑着说什么,叶沐听着听着忽然掏出笔记本来,本子上附带的那支笔开关在笔的尾端,叶沐手里拿着本子不方便按,就抬手往锁骨处一顶,按下了笔尖她低头急急记录。陈沛沛看到黎靳辰的目光蓦然柔和,盯着女孩锁骨处、笔端留下的一个淡淡红印,发呆。

    他们这样的人,整天在阴谋和算计里面打滚,早八百年前就戒掉了“发呆”这个危险的习惯。而陈沛沛居然看到黎靳辰望着一个女孩子发呆。

    当下她心里那份不适感,简直排山倒海。

    黎靳辰对此的解释是工作需要。陈沛沛无奈,只好忍气吞声。他说的工作需要,包括了C&C的版图扩张、他年末时必须递交的成绩表现,以及她这个未来黎太太的…美好未来。

    所以他手机里一大堆甜蜜短信,她得忍。

    所以他周末巴巴的找上门去约叶沐,她得忍。

    所以他时不时故意在录音棚和休息室外溜达,逮住叶沐便含情脉脉的笑,她得忍。

    所以他早会上心神不宁,一有空就溜下楼去把叶沐拖进无人的会议室,她也得忍。

    可是她终于忍不下去。那晚陈源从美国捧回电影展大奖,庆祝晚会如火如荼时,一个彩纸礼炮失了准头冲向角落里的叶沐,那漫天细小金纸纷纷扬扬,正对着她站着的叶沐笑容开怀纯净,而那侧对着她站着的黎靳辰,侧脸上的痴迷弧度让她心痛的揪成一团。就像看到meimei在家被那群畜生欺负时那么痛,就像把精神失常的mama一次又一次的送进医院急救时那么痛,就像…就像书上看来的“心碎”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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