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要有点甜有点涩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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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失望。

    “你回去吧。”她隐约感觉得出,他很想马上回电话给刚才打搅了他们的人。

    他没说什么,深深地看她一眼便离去。

    梆母一听女儿接起电话就说:“妈本来想过去看你的,又怕杜先生在你那,所以决定打电话问你几句就好。”

    “问吧。”葛月吐了长长一口气。

    “你跟他到什么程度了?快跟妈讲。要我出面的话就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跟你陈叔叔也好准备准备。”

    不用看她都能想见mama那种自鸣得意的表情。有时候她倒宁愿mama像爸爸那样,组了另一个家就不再跟原来的家有牵扯。

    “妈,你少管我的事,我跟他还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妈是过来人,那天我一眼就看出他对你有意思,就算你们现在还不是我想的那样,但是应该也快了。你呀,别摆什么高姿态吊人家胃口,这年头好男人不多,有了机会就要把握,错过一次也许一辈子就不再有机会了,妈的话你听见了吗?”

    “嗯。”她要死不活地应了声,只求mama马上停止炮轰。“你干嘛讲得这么遮遮掩掩的?屋里有别人吗?谁在那里?是杜先生吗?”

    梆月很想摔电话。

    “是,我是跟他在一起,你可以挂电话了吧?”

    “你先要他听电话,我有话跟他讲。”

    “你想讲什么?”

    “随便讲几句,要他有空多来陪陪你。”

    “如果如果我跟你说,屋里的男人不是他呢?”

    “喔,那我就告诉那个人,说时间不早了,他可以回自己家去休息了。”

    “妈!我屋里没有其他人,我是受不了你,想打发你赶紧挂电话!”

    “你…”她摔上电话。

    电话再响,停了又响,第三次响起,她接起后直接把话筒放在小茶几上就走开。

    十分钟之后她才回头拾起话筒来听。

    线路是通的,却没有声音。

    “喂…”她出声。

    “为什么现在才理我?”

    “是你呀,对不起,刚才我以为是我妈打来的,所以…”她被mama气得忘了杜晓雷也可能打电话来。

    “我现在有空讲故事,你有空听吗?”

    “有。你在哪里?”

    “不在你家楼下。”

    “喔。”她失望,所以没发现他答非所问。“你讲吧。”

    “我入伍了,后来。”

    他开始讲故事,属于他的气息和过往马上包围了她。

    “等等!”

    “嗯?”

    “我有疑问,你当兵那两年里,她没写过信给你吗?”她一直是专注于故事的,没忘记他说过只收过一封信的事,而这一点疑问是她允许自己提出来的。

    “没有。”

    “那她去看过你吗?”

    “也没有,我休假回乡下时我们才见面。”

    “你没要她写信给你吗?”

    “没。我没想过要她写信,我自己也不爱写信。她的文笔一定好过我很多,我觉得她不写信给我,对我来说反而比较好。”

    “那…”她能体会他的难处。“那两年里,你们的感情靠什么维持?你想过她有可能爱上别人吗?”

    他沉吟片刻后才答道:“一个人的时候确实也想过。我一个星期会打一次电话给她,告诉她一些部队里的事,还有,我很想念她。她也都说她想念我。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没爱上别人。”

    “你想过没有?那时候。”她知道自己的问题也许将伤害他,但她忍不住“也许你要说我现实。可是你想过吗?她是个大学生,而你当时的学历只有国中毕业的程度,你们的思想能沟通吗?你们有共同的语言吗?”

    他沉默了很久。

    “我伤了你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其实刚才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给他一个迟来的提醒,似乎经过她的提醒,他和她的故事在那个时候就会结束。她忘了自己也有一张大学文凭,而他可能到现在都没有。

    “是不是只有在小说或电影里,两个学历悬殊的人才有可能相爱?”他平静的口吻不似受伤。

    “对不起,我没有轻视你的意思,一点也没有,我只是…”

    “我知道。”他温和地打断她,没把自己在退伍后的第二年,也就是“她”毕业的那年,考取斑工夜间部,半工半读地完成了又一阶段学习的事说出来;虽然他后来又补习了很多实用性课程,但他学历不高终究是事实。

    “怎么不接着讲?”

    “今天就讲到这里吧,我有点累。”

    “你生气了。”

    “别多心,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是真的有点累。”

    “好吧,那就下次再讲,你休息吧。”

    她才讲完就听见话筒里传来的干扰声。

    他又用行动电话跟她讲故事?

    “行动电话快没电了是不是?”她问。

    “嗯。”他轻笑出声。“所以才说今天讲到这里。”

    她笑着与他道别,却想不通他为什么不用家里或办公室里的电话跟她讲话。

    梆月写了一阵子短文,因为那可以使她的情绪不必沉溺在文字里太久。走进杜晓雷的故事之后,她已没有太多的情绪去架构长篇故事。

    杜撰故事时,她一向偏爱那种胸中有血心头有伤的男人。是否站在花摊前那个高大的身影,将她心中偏爱的形象具体化了?

    杜晓雷的故事她只起了个简短的开端,其后她便写不下去了。她愈来愈肯定,自己在第一次看清楚他的面孔时,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甚至有一种预感:她和他之间可能会一起度过一段很长的时间,花市里的邂逅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

    短短的,断断续续的,她已完成了几篇短文,也陆续送出去换钱了。

    她写了篇“母与女”讲的是她和mama之间不甚愉快的相处;写了篇“不可靠的男人?”讲的是她爸爸;写了篇“谁在敲门?”讲的是她和宋绍钧多年不变的邻居关系。

    今天她想写一篇有关自己和杜晓雷的相识,她准备将未开始的这篇短文定名为“遇到我的爱”

    原来爱上一个人,一个男人,是这么容易的事。她信了自己塑造出来的那些女主角。

    无法开始,她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谁在敲门?她在心里问了之后便笑了出来,不按门铃的人当然是宋绍钧了。

    “今天加班啦?”她开门。

    宋绍钧递上便当。“嗯,饿了吧?比平常晚了两个小时。”

    “饿不死的。”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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