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_第三十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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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第3/4页)

吃喝嫖赌全报销…

    其实吃喝嫖赌都报销的何止三类人?还有人趁开放乱抓钱,抓了钱就置别墅金屋藏娇,地下夫人三个五个七个八个不嫌多,难怪老百姓要骂我们比刮民党还刮民党。上面不是不重视,也曾三令五申扫黄打非,可是却象扫蚂蚁一样,扫走一群又来一批,抓了妓女只能拿闷罐车装着从甲地倒往乙地,倒的人没回来,被倒的早回了城。

    捉了嫖客也只能罚罚款,顶多给点党纪政纪处分,不久又官复原职。出现这些问题不能怪开放,凡事都有个利弊,就看利弊大小。没有开放,我们能住这高楼大厦?

    能吃厌了鸡鸭鱼rou要去嚼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风味野餐?六七十年代有间平房搁身,有碗白米饭萝卜青菜汤就天星高照了。对外开放说穿了就是要外国人的钱,讨外国人的技术和管理,来发展我们的生产力,填补这个贫穷落后的坑。即使有些问题存在,还是要正确引导,让人们自觉去抵制。执行政策不能过左,打击了外商积极性,影响开放,才真正不好向上面交待呢。老李呀,过去那套旧观念已跟不上形势,我们都得换换脑子呀。”

    说到这里,市长呷了口茶说:“不过,你说的已不是一般yin乐,倒象一种宗教迷信活动。现在迷信又沉渣泛起,去年破获几宗大案,都是借宗教迷信搞yin乱活动,把jianian污女青年说成什么‘预表’,倒迷住不少姑娘,白白把身子给了人家,我们抓时,姑娘们还游行示威喊放人哩。你说怪不怪。回去调查吧,如果确实是事实而又非禁不可,可先报告市里,市里再请示省里,待批准才采取行动。对外资要特谨慎,不要弄掉乌纱帽,到时我也保不了你呀。”

    临走时,市长拍着县长肩说:“我知你是老革命,眼里掺不得沙子,其实我和你也一样,能忍的要忍着点,宰相肚里能撑船。现在少夫人怎样了,该听了你的吧。”

    李清苦笑着说:“还是老样子,我管得了几十万人,就管不了一个女人,都是过去娇惯了的。”

    市长叹口气说:“人们都说我们是统治一方的土皇帝,谁想到皇帝家里也有本难念的经。我那女婿也不象样儿,现在的年青人最脆弱,见不得半点外国的东西,啥都向人家学,学来学去还不学了个贵州驴子学马叫。”

    太爷窝着一肚子气回到家里,黑着脸去泡方便面吃。苏兰知他花花肠子,哑笑着不理他,一晚逛到一点半才回来,踏进门就把皮包往桌上摔,撞倒一瓶蓝水,把太爷正批着的文件浸了个半透。这下太爷真火了,拍着桌子骂了声放肆,放下笔指责道:“你去天外天给自己丢脸,我都惭愧,你还不惭愧。你好好检讨你自己,你的行为还象不象个革命干部?”

    苏兰冲到桌前叫:“天外天怎么啦,我给你丢啥脸啦,你得给我说清楚。”

    太爷不好直说自己是去跟过踪的,就借别人的话说:“街上的人哪个没说天外天乌七八糟,进去的男女都脱光屁股搞轮jianian?”

    苏兰怔了一下,接着就不依,直指了鼻子骂:“街上人是街上人,你说的是你说的,你见我被谁轮jianian了,哪个地方轮jianian的,jianian夫姓甚名谁,又有几个?捉贼捉赃,捉jianian捉双,你拉出来我瞧瞧。”

    太爷自然点不出名姓,也拉不出人来,反让她来将了自己的军,气得别过头把笔一搭,坐到藤椅上,一口接一口的抽闷烟。

    苏兰见他不作声,更得寸进尺道:“拉不出人来就是栽污百姓,县长说话得负责任,走,到大街上让人们评论评论,是别人jianian污了我还是你jianian污了我?当初逃出来住旅店时,要不是你象狼一样压到我身上,把我一个富家千金变成个见不得人的妇人,我才不会死心塌地跟了你,讲jianian污也是你先jianian污了我,我没告你强jianian罪就罢了,你倒来栽污人?”

    骂着去扯住太爷领口,要朝街上拖。太爷气得浑身发抖,使劲一推,苏兰被推倒在地上,趁机抓散头发,撒起泼来:“就算我被人轮jianian了,xue里有别人的精水,你这老不死的咋不把我给休了?我活着也是受罪,xue痒了没人搞,只得象狗样寻野食吃,又有人搞跟踪。一个县长正事不干,专学特务去跟踪女人,搞白色恐怖,我又不是赤色分子,为啥非要赶尽杀绝不可?你不到街上去,那就找书记、找常委一班人评评理,看你这个县长当得合适不合适?”

    爬起来要抓太爷去见书记,太爷才慌了,逃进洗手间把背抵了门。苏兰在门外擂着哭叫道:“女人也是人,也需要过人的生活,你有本事就给我射点进去,让我也怀个正正经经的种。自家是个老废物,上不了阵,还有脸去干涉别人?我当初咋瞎了眼,省城好日子不过,偏偏跑来这穷山窝守活寡…”

    哭着骂着又做张做智去碰墙壁,太爷怕真的弄出人命来,开了门一把抱到床上,一边给揩泪一边作自我检讨,苏兰耍够了脾气,才拿背抵着他睡了。

    罗济进了市中专校,人生地不熟,加之性格内向,又不善交际,呆了一年还没个女朋友。一到周日,班上男女生各自挽了相好,逛公园的逛公园,进舞厅的进舞厅,尽情的潇洒去了,若大的校园里就剩下一个孤零零的他,只得躺到床上,蒙了被去想往日家里的快活,想的急了,一封接一封往家里写信,要春香或母亲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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