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乡痞事_第一百八十二章白种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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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二章白种妞 (第2/2页)



    吴亮说,小手马上就来,别说是星期六,他每天晚上都来。祁涧问,小手是谁?于小辉说,就是老徐呗,徐青的新外号就叫小手。于小辉不明白吴亮跟着徐青鬼混才得了阳委,怎么现在还搅在一起?可能是臭味相投,他想。

    徐青还没有来,祁涧无聊,就讲他在云南的事。他说有一次他去割胶。那片胶林离住地很远,他带了一把大砍刀,就像《红色娘子军》里老四拿的那把。

    他起得很早,天上还有好多星星,快到胶林的时候,听到山洼的竹林里啪啪地响,开始认为是风。

    后来觉得不对,他就拿着砍刀过去了。朦朦胧胧地他看到一头狗熊在那里打竹子,就跟武侠小说里的人练铁砂掌一样,碗口粗的竹子啪的一下就给它拦腰拍断了。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浑身发抖,不是骇怕,而是想着有可能吃上一顿熊rou了,那时。

    他们一年当中很少能吃到一顿rou,一想到rou就心里发慌。他悄悄绕到熊后面,拼着吃奶的劲,抡起砍刀对着熊头就劈下去了,那刀很锋利。

    胳膊粗的小树都能一刀斩断了,但砍刀落在熊头上的时候,他感觉就像砍在汽车轮胎上一样,忽地一下被弹起来了。那头熊转过身来龇牙咧嘴地冲着他咆哮,他抡直砍刀对着它猛砍,就觉得一股股热乎乎的液体喷到他的脸上他知道那是熊血。

    他只管一刀一刀地往下砍,那头熊嗷嗷地吼,声音很凄厉最后终于被他砍死了,熊脑袋被砍成了个血葫芦。

    他在林子里斩了一根藤条,拴了熊脖子就朝山下拉,但他死活也拖不动它,走过去细看,才发现狗熊的腿是被一只大铁夹夹住的,猎人把铁夹子用铁丝牢牢地拴在四周的竹子上,他顿时醒悟过来,被刚才的事吓瘫了,假如狗熊不中了铁夹子,躺在地上脑袋变成血葫芦的肯定是他,而不是狗熊。

    他当时瘫在草地上,几乎连喘气的劲都没有了。熬到天亮,才把那铁夹从熊腿上卸下来,拖了狗熊回住地去。

    那头狗熊他们煮了两大锅,大家围在一起吃得满嘴流油,谁都没感到一丝一毫的腥味,只觉得是有生以来最美的一餐。后来,猎人找下山来了,跟他们要熊胆和熊皮。他们根本不知道熊胆是什么玩艺儿,早不知甩到什么地方去了。

    猎人只把熊皮和熊掌拿走了。祁涧最后说,南方的熊掌上没什么东西,北方的熊常年在雪地里走,熊掌才值钱。

    祁涧说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大家都不说话了,每个人都感到很热,电扇毕竟不如空调舒服。徐青进门的时候。三个人额头上都在冒汗。祁涧说,你可来了,三缺一,早就等着你。

    徐青进门之后的第一件事是脱衣服,浑身上下扒得精光,只留下一条三角裤衩。我他妈的,真舒服。他说,我建议你们都脱了。像我这佯。徐青的肚皮像怀了双胞眙。而胳膊腿却如同麻杆儿一般精瘦,这形象使于小辉和祁涧都感到惊讶和不可思议。祁涧说。我的天,蜘蛛,你们看他像不像个蜘蛛。于小辉说,要是皮肤黑一点就像非洲难民了?你怎么会这么怪模怪样的,穿着衣服一点也看不出来。

    吴亮终于忍不住,说,哪有不穿衣服的,要是进来个女人怎么办?徐青既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也不管别人说什么,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了,一礅礅地垒麻将,说,这就开干,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

    于小辉坐在徐青的对面,座北朝南,与金鸾殿的方位相同,他选这个位子是想图个吉利,不致于输得一塌糊涂,他有时候迷信。

    于小辉可能天生就不是打麻将的料,他偶尔打一次,但仍然是输,他甚至不知道徐青和吴亮给许多张麻将牌起子绰号,比如北风叫裤衩,红中叫锤子,东风叫男人,筒叫大饼,四筒叫板凳,六筒叫青蛙,七筒叫手枪,一万叫扁担,三条叫女人,七条叫王八等等。

    于小辉就是拿着这些有绰号的牌,一次一次地放炮,一把一把地掏钱的。按规定谁放炮谁掏钱,自摸家家拿,所以用不着怀疑牌场上作鬼,何况都是朋友。

    虽然都是朋友,但总是有输的,现在于小辉就输了。于小辉不是输光了才下场的,有一个熟人找吴亮,于小辉就让他上场。

    他妈的,打不过这帮孙子们,于小辉说,你上吧,我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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